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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李爷精擅斥侯刺杀之术,闲居庄上没有用武之地,最喜欢的就是和马三爷混在一起,互损几句,偶尔过上几手,稍解手瘾。至于到武场教子弟,他是不去的,怕手重打坏孩子们。

走到庙门前,焚香的味道钻入鼻中,张二爷手指竖在唇前,示意众人噤声,轻轻推开门。

众人敛容息气,蹑足而入。

铁枪庙小,进门即是正殿,殿内不供佛,供桌后只在托架上摆着一柄大铁枪,浑铁铸就的枪身,乌黑沉重,枪尖闪亮,映着烛火,寒光闪闪,看得出保养得甚是用心。

正殿后有一间小室,供储存香火等物和居住使用,杨氏家谱亦存在这里。如此前后两间屋子,就是铁枪庙的全部。

此时,供桌上烛火明亮,桌前有数个蒲团,庄上几位老爷子端坐在两旁,一个头顶无发神情肃穆的老者是丘大爷,风姿儒雅点头微笑的是大李爷,身材微胖笑如商贾的是杨四爷,面容清瘦闭目静思的是姚五爷。

在四位老爷子正中间的蒲团上,坐着一个和尚。

和尚一身素白僧服,正在口诵佛经,老爷子们专心倾听,对门外进来的几人浑如不觉,不加理会。

张二爷指了指地上蒲团,众人各自拉过蒲团找位置坐下了。

杨家四人是小辈,坐在长辈之后,兄妹二人更坐在父母身后。

李高粱心里甚是懊丧,这庄里他最讨厌呆的地方就是家庙,每次来不是听丘大爷爷讲经,就是被丘大爷爷考核背经,天啊,自己又不是和尚,为什么要背佛经?

背不出来就要现场一遍遍读,什么嗡嘛呢叭咪吽,妈咪妈咪哄,脑子都要涨破了,最奇怪的是六字真言里为什么有‘吽’这样的牛叫声?李高粱觉得自己仿佛就是头拉磨盘的牛,被磨盘压在身上心头,浑身僵硬,痛苦无比,才会发出那声悲催的‘吽’。

但痛苦还要埋在心里,不敢表达出来,稍有不从,老娘一定就拎出去一顿打,打完还得拎回来继续背,背完还得扔出去罚跪,天理何在?佛爷不是大慈大悲吗?佛爷的慈悲在哪里?

这眼看着和尚秃子还在讲,讲完才轮到大爷爷讲,天啊,什么时候才能完!

李高粱侧身轻轻用肘顶了一下杨小米,妹子也讨厌呆在佛堂,有个人分享痛苦,痛苦的份量似乎就能减轻了。

可是杨小米没理他。

李高粱转头看去,杨小米正从父母间的空隙向前看,神情甚是专注,而且脸上红扑扑的,样子太奇怪了。

李高粱手指在妹子胳膊上轻轻一推,“你看啥呢?”声音细不可闻。

“哥,你看那个和尚,他好帅啊。”杨小米眼睛一眨不眨,发出闪亮闪亮的光,这种光和看到钱发出的光是不一样的。

李高粱大皱眉头,“你发什么花痴,口水都要流下来了,那可是个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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