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南海
到海上之前没有什么问题需要找宁清净,无所事事的时候,宁清净只能静静的坐在角落,常常看看窗外,偶尔看着车队这一行人。
通过一段时间的接触,他渐渐明白了这只队伍里的大部分事物。
南伯家的队伍有两个修行者,驾车的春凌是一个,常常抱着女儿的朝霞慕是一个。
春凌叫朝霞慕小姐,有什么事情也都是找的朝霞慕说,他似乎已经在假装对南伯旧也一样恭敬了,但这其中还是有些明显的不同。
护卫们又是另一副样子了,对南伯旧恭敬无比,对朝霞慕也算是恭敬,只是没有对那份南伯旧的亲近,对春凌则是有一些压在心底的敌意,目光中总是流露些许不敬,若他不是位修行者,这敌意应该就不止是在心底了。
不知道这敌意是否正是因为春凌对南伯旧假装的恭敬,这一行人里,更重要的应该是朝霞慕的女儿。
朝霞慕怀里的少女看起来不太健康,车队此行远赴陌生的南海似乎就是为了她。
她面色苍白气若游丝,朝霞慕常常倒些热茶给她喝,她一点点的喝着,那时候她的脸就会红一些。
这或许是个有趣的队伍,不过这些都是他们的家事,宁清净要更多的想想宁先生的事,他的安排是自己与他们同行,思虑的应该不是路上银钱的问题,玉裳袖给过他银钱,比起其他车驾,这辆马车似乎有些不同。
几日之内,宁清净已经见过独属于这辆马车的许多便利,每次朝霞慕拿出那块洁白的令牌,然而轻而易举的解决麻烦的时候,春凌总会不由自主的有些骄傲,那块令牌应该与他有些关联,也应该才是宁先生考虑的。
苍桐本就离南海不远,很快便要下海,南伯旧早早备好船只,上船前先放了那条泗蛇。
到了海上,宁清净就没办法那么清闲了,门总是会被不定时的敲响,然后南伯旧就会一脸不安的带着问题进门来,在得到宁清净的解释后再安心离去。
“上船前以为只是片海,最多有些风浪有些妖怪,没想到会是这样。”
南伯旧站在夹板上,望着海面下的冰面苦笑几下,冰雪落海并未停歇也并未消融,没让海水的温度降低,而是落到海下才结了冰,商船行驶在海面上,海下的是鱼群,鱼群下的才是冰雪,冰雪下还有另外一番世界。
那里草长莺飞,正是春暖花开的好时候,他看着那里的世界,言语中充满担忧的说道:“公子觉得,那条泗蛇还能是被浪花打上来的吗?”
海上风平浪静,除了有些寒风,并没有什么让人不适的,那寒风也不如琼国的寒冷,让人清醒却不觉得疼痛,被浪花打来是他自己说的,这会儿只不过觉着不对了,心里有些慌了。
宁清净并不知道泗蛇为什么会拦在车前,书上并没有说它喜欢上岸,哪怕不去想三天子和苍桐之间的距离,它的足迹就留在雪上,目地很明确,是直直往马车去的,路上的树村夫养鸡的栅栏还有牛都被它撞烂,若它的终点不是马车,也应该直直把马车撞烂才是。
这些人也许真有什么问题,宁清净望着没有一块礁石露出海面的南海,若没有半点风浪,这片海便是活生生一面巨大的镜子,回答说道:“书上说曾有两位仙人在此比剑,南海也在仙人的剑光中一分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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