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华的行政套房里传出极其不和谐的嘈杂声,房间内一个女人撕扯着一个年纪约莫20岁男孩的衣领,那男孩不敢动手,只能一个劲的做着防守动作,以防他那件酒店工作服再遭摧残衣领扯得更大。
男孩身边一个身穿土灰色工作服的中年妇女拼命帮着男孩掰开那个女人张牙舞爪的手,可她自己的头发却已经被那女人揪在手中来回拉扯着。房间的一侧一男一女面露难看,却又都不肯上前帮忙劝阻。
在这混乱的场景里不时夹杂着尖锐刺耳的叫喊声:“对,给老子打,让他们偷包还乱说话!”正是那个梳着油头翘着个兰花指站在远处尖声叫嚣的张哒麦
“操,吵死了!没完没了是吧?”
就在套房内的战况越来越焦灼的时候,门口处传来一声不大却能够清晰传入每个人耳朵里的女声。尹麟率先转过头去,看向门外。他已经不想在和这个无缘无故突然发疯的女人纠缠下去了,苦于自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推搡开这个像口香糖一样的女人。这会他听见门口传来有人抱怨,在他听来,这声音简直就是根救命稻草,他乞求着这声音的主人可以帮助自己脱离此时的窘境。
一个美艳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一袭黑色紧身长裙,全身上下连同手指都套在那件长裙里,紧致的剪裁和微弹的面料,将她包裹的恰到好处,勾勒出完美的身材曲线。她一头紫色大波浪长发被一个钥匙圈状的发带随意的绑在脑后,蓬松的有些散乱,几缕微卷的紫色发丝慵懒的垂在眼前。她拥有一双世人少有的紫色的瞳孔,双瞳内闪烁凌厉的光,犹如两颗紫水晶散发着摄人心魄的美。
“啧~”的一声,她朱唇微扯,双手手指交叉相扣,将套在手上有些松皱的衣服整理服帖,从门外走了进了房间,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咄咄逼人的感觉。
“我说你们酒店现在是准备改行做格斗场了是吗?”女人眼神穿过纠缠在一起的三人,直接投向黄勇斌。
“啊,对不起啊,徐女士。我们这里出了一点小误会。打扰到您休息了。”黄勇斌记得这个漂亮女人,甚至可以说印象深刻。
自从一次无意间电梯里碰见她从空中酒廊去一层大厅,黄永斌就被这个女人的美貌给吸引了。更是随即让前台的员工从酒店系统里调取了她的信息,知道了她长期入住了酒店豪华楼层的套房。这让他色心大退,要知道本身酒店的消费不低,这种豪华楼层的套房即使是合约价也会让大多数人觉得离谱。能够长期居住不是大集团的高管就是哪个富家千金。这是他不敢招惹的,多年的谨慎经验让他爬到如今的地位,可不会因为一颗色心而毁了自己前程。但是他依旧没有办法克制自己窥伺的欲望,在与保卫处调取了58层的监控后,他发现这个面容美艳身材火辣的女人生活非常丰富,这让坐在电视屏幕前的他不禁咽了又咽燥热的口水。
“是啊,是啊,我真的特别讨厌在我蹦完迪回来补美容觉的时候被人打扰。”女人自顾自的走进套房,路过那三人的时候,她的手若无其事的抚摸了一下尹麟的脸又顺势滑到他那被撕扯开的衣领。
“啊!”女助理发出痛苦的叫声,手也松开了尹麟的衣领。
“你是什么······”女助理捂着手甩头就要咒骂,可这漂亮的女人已经径直走向窗口的沙发优雅的转身、入座、抬腿、后仰,以一个及其舒适的姿势坐在了窗口那张真皮沙发里,她那身黑色紧身裙不仅完美的勾勒出她的身型更是在身后窗户投射进来的阳光里闪闪发光,让人看起来就价格不菲。
“女人打个架无非就是扯头发撕衣领,一点创新都没有。说说吧,能有多大的事非得吵吵到我没办法睡美容觉。”女人抬了抬紫色瞳孔一副主人架势扫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
“她偷了我的Birkin!”张哒麦见这个女人自顾自的走进来坐在属于他的位置上,原本已经很不爽了,却又被这个女人的颜值和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所震慑。本能的将一腔怒火撒到他认为没有威胁的人身上。他用手指着王虹,此时他已经收起了兰花指,声调也变的正常了许多,在他愤怒的吼叫中他特意加重了Birkin的音量,仿佛这个词可以给予到他面对眼前这个漂亮女人力量。
“哦?是嘛?”女人轻描淡写的说“那就报警呗。”
“不,不行!”几乎同时,张哒麦和他的女助理还有黄勇斌都喊出声表示不行。
“有意思。”女人用她那双紫色的眸子饶有兴趣的看向这三个人,嘴角浮现出一丝讥笑,深邃的紫眸像是要看清这三个人心底的心思。
“就一个包而已,我们不想占用公共资源。我想酒店会给我们客人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对···对吧?黄总。”张哒麦眼睛虽然看着眼前这个反客为主的女人,但他不时的转头看向自己的助理和黄勇斌,说话没有了之前的气焰嚣张,语音语调也正常了。
“是,是的,徐女士,就是小事而已,不用叫警察来的。”黄勇斌听得出来张哒麦此时说话的底气虚了不少,他的脑子快速的运转着,他可不希望现在把警察叫来掺和其中。
一来会影响他的晋升机会,就在前不久他得到消息,说是他有机会再往上挪一步,从现在的中层管理一跃进入高级管理层。但是如果在他还未晋升上去之前,出现客人丢包还把警察叫来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如此肯定会影响到酒店的声誉,到时候别说他想要更进一步,就连目前的职位都有可能化为泡影。
二来警察进入调查,势必会取证,那就是要带人进局子的节奏,这一来二回的时间成本就上来了,而且他到现在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就是王虹偷了那个张哒麦的包。虽然他打心底觉得王虹这乡巴佬连Birkin是什么都不知道,更不可能知道那一个包抵得上她不吃不喝工作几十年的薪水。况且他从蔡秀花平日里的工作汇报里得知王虹非常在意这份工作,为了保住这份工作怎么可能敢动客人的私人物品。但是他却不想再去多想,毕竟一个外来打工保洁员的生死与他有什么关系,凭什么让他这样一个精英阶级浪费时间去帮她洗刷罪名呢?管理者的时间可比保洁员的时间宝贵多了。
原本按照他的想法,就是让楼下专柜的柜姐上来随便说两句,无非就是这个包可能是假的,然后等宾客发火再以视频不清楚为由再说一个数额。然后不管怎么样让王虹去赔偿客人,再用自己的权限给客户一些无关痛痒的折扣优惠,就算了事了。之前他已经用这样的方法处理过多次这样的事件了,也算驾轻就熟。
“啊~都不想报警啊。”女人嘴里发出恍然大悟却戏谑的声音,她顺势调整换了一下双腿叠放的位置,在场的三个男人看得都一阵燥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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