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魏青的生活都是郡治所和外城两点一线。
而且戚恩伯上任都尉后,对魏青也颇为关照,那些玉正使敲打了一遍的佐官,更是不敢再作威作福。
就连马昱,魏青都许多日没有看见了,马家也仿佛忘记了那夜之事,没有任何报复的动静。
唯一让魏青有所担忧的,便是张安都一伙人。
玉正武卫接管了木通县,若是像魏青一样用神识寻究到残留炁息,说不定真能查到一些蛛丝马迹。
“宗熙也不知道去哪了,这么多天了还不回来。”
内心忧虑的魏青,连晚饭都没有胃口吃了,径直地回到了他在外城的院子。
因为魏青的院子离花楼的那条街道很近,回去的路上少不了在莺莺燕燕中穿梭而过。
往日里从没撞见过熟人,今日倒是碰见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这不是魏参军吗?新官上任还没来得及为你道贺呢。”公孙展阴阳怪气地说道。
李谦神情复杂地看了魏青一眼,没有搭理他的意思。
两个人都已从父辈口中得知,魏青的参军一职,是韩山松力保而来的。
这让曾与魏青称兄道弟的两人,有一种被人欺骗了的感觉。
魏青无奈道:“二位公子,我与韩郡守虽相识,但我与二位相交,绝没有其他的意思。”
“行了,跟他浪费什么工夫,走吧走吧。”李谦扯了公孙展一把。
公孙展却没有算完的意思:“那日和魏参军相谈甚欢,暖香楼可没少花银钱,今日有缘碰见,魏参军是不是也该请我们兄弟俩乐呵乐呵了。”
其实公孙展也不是心疼那点银钱,只是因为识人不明,心中有些不忿。
可又没有办法发泄,毕竟魏青好歹是一郡参军,而且听闻武学境阶也不低。
李谦见状,只得对着公孙展耳语了几句。
“什么!”公孙展惊呼道,“马昱那头发,是他削去的啊!”
朔雪城的公子哥一共就那么几位,公孙展和李谦脾气相投,所以玩到了一块去。
郡守家的公子,总是喜欢和这二人在花楼里针锋相对,所以两人对郡守公子十分不满。
可也只停留在不满的阶段。
马昱就不一样了,因为公孙展和李谦都只是白身,恃才傲物的马昱对他们颇看不上眼,没少羞辱二人。
两者相较,还是马昱更可恨一点。
所以当公孙展得知,魏青不仅在武学方面击败了马昱,还用削发的方式羞辱了马昱,这让他心中大为舒爽。
“魏兄弟,你做这个参军,我是一点都不眼红啊!”公孙展直接上前揽住了魏青。
魏青和李谦同时白了一眼。
“刚才我说话有点冲动,你别往心里去。”公孙展心直口快道,“今晚,咱夜宿花楼不醉不归!”
这几日魏青一直处于担忧焦虑的状态,却在碰见公孙展和李谦二人的以后,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可这花楼,魏青是真不想去了,暖香楼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心里多少还有点不适。
“今日有些疲惫,改日如何?”魏青推辞道。
“改日是哪日?下次是哪次?”公孙展假装不爽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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