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这个困扰能解决吗?”男病人侧头问。
白旧没有说话,李宝锅又捂着肚子回到了沙发上。
胖子看了眼时间,都三点半了,再不赶紧搞到「拼图」可是会死在这里,他壮起胆子说:
“不就是一双脚嘛,跟刚刚的人头一样丢出去就好了。”
“有道理。”白旧同意道。
胖子信心大涨,再次将蜡烛递给男病人帮忙举着,一咬牙,握住两只脚踝用力往外扯!
然而,那双脚居然像焊死了一般,不管胖子怎么拉扯,都稳稳踩在男病人胸上,纹丝不动。
胖子累到额头冒汗,喘着气说:“喂,你们要不要也过来帮忙?!”
“来啦来啦,还以为你一个人行呢!”白旧走过去帮忙分担一只脚,李宝锅依旧团在沙发上肚子疼。
“别管他,这东西有我们两个就行。”白旧说完,喊出“三二一!”与胖子一起使劲。
那双脚明显没有刚才吃力了,没几下,白旧抓住的那边就离开男病人胸膛,被拽得翘起,另一只脚变成金鸡独立的姿势,很快也跟着被拽走。
这双脚没有主人,它的顶端从黑暗中分离,是整齐的切口……
“拿东西包起来吧!”白旧举起手,男病人立即送上自己新洗的裤衩子。
走廊上风雨交加,呼呼风声中,一道闪电点亮天空。
病房门打开,两只脚被一条红裤衩绑在一起,扔向黑暗。
“怎么样,第二个困扰解决了吗?”胖子叉着腰问。
刚刚主要是他出手,现在有股莫大的成就感,很爽。
男病人平躺着感受片刻,十分满意说:“没有了没有了,现在舒服了!”
他吹熄蜡烛坐起身,轻飘飘地从床上下来说:“最后一个困扰,是这个。”
男病人走到病房正中间,面向门站得笔直,后脚跟一点点踮起,房间里明明没有风,柔软的雨衣却飘动了起来。
“你们看我,你们快看我!”
男病人催促着,胖子忙捡起床上的蜡烛,再次点燃,举过去一看。
男病人脖子上出现了一根麻绳。
难怪他踮着脚,难怪他变得轻飘飘的,他被那根绳子吊起来了!
“看到了吗,这根绳子一直在我脖子上,起初,它还是垂在地上的,后来每天都会收紧一点,现在,它要将我吊起来了,再这么下去,我迟早会被吊死的!”
“你早就死了。”沙发上的李宝锅小声嘀咕了一句。
男病人没听到,他正两只手卡着绳圈,好让自己可以舒服点,漆黑的面具盯着眼前两人,等待着答案。
胖子皱眉回头看看床:“你刚刚坐着和躺着的时候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现在就被吊起来了?要不你还是躺回去,不要站起来不就行了?”
“那样解决不了问题,我总不能永远躺着或者坐着,我也要有站着的权利!”
白旧问:“怎么会有绳子一直套在你脖子上?入院之前,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男病人想了想:“没有啊……”
“入院前,我是一个到大城市打工的设计师,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坐两个小时的地铁到公司开会上班,中午忙到经常吃饭的时间都没有,晚上十点才下班,坐两个小时的地铁回家,然后加班到半夜,生活里除了工作就再也接触不到别的……”
“我没人可得罪啊,又不可能得罪同事和领导……诶等等等等!”
想起了什么,男病人皮手套托住面具下颌,抬头望着天花板回忆道,
“好像还真有件事!”
“因为我是做设计的嘛,有项目要赶工的时候我就会加班到很晚,错过末班地铁回不去,只能睡在公司里。”
“这事大家都知道,有时候半夜十二点后,老板会带一两个女人回公司,遇到我也不赶我,只是叫我别打扰他。”
“后来撞见老板的事多了,我跟老板变得熟络起来,偶尔会被叫去办公室,帮他选一组数字号码。”
“你选了?”胖子插嘴道。
男病人点了点头:“不但选了,还在老板的带领下上瘾了,我们两都欠了不少钱,不过那都是小事,我想说的是,那天我在公司睡到半夜醒来,听到了吵闹声……”
“然后我走过去,发现会议室的门缝没关,我看到……老板在砸什么东西,他的脸上……全都是血……”
“好了,可以了。”白旧打断道,有的事情不需要全部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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