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阳光倾洒在地面,披上了一层金色的薄纱,微风荡起枫叶,留下一地的澄黄。
两名侍从挥舞着扫帚,清理着地上的落叶,相互间闲聊着。
“哎,你听说了吗?族恤司内有人贪墨了一大笔抚恤金,可足足有几千块灵石呢!这消息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啦!假消息还能传播这么快啊。
现在你去大街上随便拉一个人都知道这件事了。”另一人环顾四周,确定无人之后,悄悄与同伴说着:
“我跟你说啊,我七大姑八大姨的妹妹的丈夫有一个亲戚,正是当年战争过后逃难回来的那批人。
他呀,去找族恤司要抚恤金,你猜怎么着,直接被乱棍打了出来!
事后还被按了一个罪名,直接在家中被人带走,送到塔泽古道那边挖矿去了。”
“啊,真的假的?这么黑的吗?”
“你呀,还是太年轻了...”
如今,族恤司长老私自贪墨抚恤金的说法,闹得人尽皆知。
这也正是古雲想要看到的。
一个月的时间里,古雲通过各种手段,传出族恤司长老贪墨抚恤金的消息,甚至还编出了无数个版本,找了许多说书人在大街小巷中传诵。
很快,家族内部要求彻查当年抚恤金事件的呼声越来越高,已经引起了许多家族高层的注意。
……
族恤司位于玉景山山腰一处偏僻角落,地盘不大,建筑也大多老旧,暗黑色的装扮,一种肃穆的感觉油然而生。
族恤司是专门负责记录,为家族奉献牺牲的族人的身份信息。
并依据相关政策,给予牺牲的族人的家属发放一定数额的抚恤金。
可以说,每逢战事,族恤司是相当忙碌的一个部门。
族恤司内,一所偏殿中,秦宗愚听着下属的汇报,手掌猛地篡紧,目光中透着一丝阴冷,房间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几度。
一旁的下属额头冒汗,腿脚发抖,生怕秦宗愚拿他发泄怒火。
“下去吧,密切关注这件事情,有什么新的动静,及时汇报。”秦宗愚摆了摆手,沉声吩咐一句。
等到下属离开后,秦宗愚心中的怒火终于是迸发出来,猛地一挥手,将书桌上的物品全部打翻。
“古雲这个混账东西!竟敢如此编排老夫!”秦宗愚怒目圆睁,两道白眉紧紧蹙起,脸色阴沉得如同乌云密布的天空。
“秦光瑶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帮着一个外人,来对付本宗族人,她是不是忘了自己姓什么了?!
还有那个育仙院的小子,狗一样低贱的东西,也敢跟老夫作对!
等着吧,都给老夫等着!”
秦宗愚猛地一掌拍在桌上,只听得“砰”的一声巨响,桌上瞬间出现一个深深的掌印,木屑纷纷扬扬地飘落。
将心中的怒火发泄一通后,秦宗愚沉着脸,背负着双手,在房间内来回渡步。
“好,好,好!既然你们不想我好过,那大家就都别过了!
你们不是有一个宝贝女儿嘛,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老夫看你们还敢不敢再跟我作对!”
秦宗愚的语气阴寒,如极地的寒风刮过,每一个字都仿佛携带着刺骨的冰霜。
秦宗愚离开族恤司后,回到私人庄园,在房间的墙壁上摸索,寻到一处暗格,咔嚓一声,墙壁翻转出一个暗门。
秦宗愚阴沉着老脸,钻入暗门,又咔嚓一声,墙壁迅速翻转回原来的样子。
秦宗愚顺着暗道走了一会儿,弯弯绕绕的转了几圈后,来到一处地下室,点燃墙上的光烛。
地下室里只有一张圆桌摆放,圆桌上有着一对红烛,以及一块雕刻着面纹的光盘。
秦宗愚沉着脸,走到圆桌前,拿起小刀划破掌心,将鲜血滴在红烛上,直到将烛芯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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