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一和到景利宿舍楼下,见307的窗口漆黑,没人在。又连打了两个电话还是没人接听。骑着车在学校里把景利可能去的地方都转了一遍也没找见人,又累又饿,去食堂吃了饭。
再回到宿舍楼下,307已经亮起了灯,回来的是李夕,她也只是回来换身衣服,这个学期李夕找了一个兼职的工作,在一个酒吧当DJ,没有告诉任何人。
介于景利不喝啤酒,解晓武点了店里的招牌——蓼蓝醪,火锅店的名字就是用这种老板自己酿的酒来命名的。冰蓝的液体,酒精含量不高,对于景利这种惯常喝家乡烈酒的人来说只当是喝糖水。
邓霜和解晓武边喝边聊相谈甚欢,一开始还本分正经,颇有玄德、孟德的风范。酒过三巡,两个人言语里开始荤素搭配,百无禁忌起来。大有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态度。
景利不喜,只顾低头吃菜,想着尽快吃完结账走人,留这两个买醉的人在这儿成双成对发酒疯,丢人现眼。
景利吃饱喝足,正要借故离开,被邓霜一把摁住,和她挤在一把椅子里揽上她肩膀挑眉问解晓武:“你是不是对她有意思,想打她主意?”
“我竟表现的如此明显了,才半天就被你看出来了?”
“你当我瞎吗?一个晚上,你看似和我说话,其实眼睛就没有从这张脸上移开过。”邓霜捏了捏景利下巴说道。
“是吗?我是看这小师妹眼熟的很,像是上辈子就认识。”
“我看她也眼熟的很,像,越看越像。”邓霜目光在两个人脸上扫来扫去。
“像谁?”
“像你啊,当初社团招人,我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的眉眼和你很像,只不过人家姑娘眉梢眼角柔和,比你更美。”
“还真是,难怪......”难怪父母说她像死去的姐姐,解晓武打量着景利。
“难怪什么?难不成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妹。”
景利紧张地攥紧拳头,她担心解晓武把认亲的事情说出来。她不愿意和解晓武绑在一起成为校友们课间闲时的笑谈,不论任何话题,实在不想和这个人有牵扯。
“她可不能是我妹妹,她只能是我的连理枝。”解晓武带着七分酒气笑道。
“她就是那个连理枝,你找她这么久,怎么就突然遇到了。”邓霜惊讶道。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我们缘分匪浅。”
“哼,是吗?景利你那诗怎么说来着,什么连理枝什么锦衣郎。你知道吗景利,就是在那天晚上,我闺蜜李雨铮就被这个锦衣郎无情地给抛弃了。
李雨铮追他两年啊,好不容易确定了关系,那晚强吻了他,那是人家李雨铮初吻啊,被你这个多管闲事地棒打了鸳鸯。幸好李雨铮不认识你,不然她非杀了你不可。”
景利尴尬地笑了笑,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句随口胡诌的诗她早不记得了,那晚的事情也模糊的很。
“邓霜,我找到连理枝,还有景利就是连理枝这件事情,仅限于你知道,你可不能给人添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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