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信封,看着里面的信息,都是一些受贿,批地建庙宇这些小事。
礼部的权利不小,像乡试,科举,外交接待,宗教事务等等。
其中有四笔金额巨大的受贿,一个是违规批建京郊清风寺,金额达到了二十万两银子。
一个普通寺庙,竟愿意贿赂二十万两,其中绝对有猫腻。
第二个只写了一个朱,受贿十万两银子。
卫渊按照信息上的时间推敲,和当初科举考试的日期吻合。
可以猜到,这朱就是朱思勃,为了当监考官,没少打点礼部……
第三个是一年前受贿五十万两银子,来路不明,他做什么不明。
第四个是一年半前受贿百万两,来路不明,做了什么不明。
后两个金额巨大,绝非一个小小侍郎有权利能办到的。
卫渊叫来老石:“让你免费玩花魁一个月,告诉我第三第四个什么意思?”
“第三个根据兄弟们调查,应该与义父你有关,是卖女儿的钱!”
卫渊眉心紧皱:“第四个呢?”
老石低着头:“第四个没调查出来,有兄弟调查过,但第二天就意外死了。”
“一共死了十几个兄弟,只要调查这件事,必死无疑,所以没人敢查了。”
老石看着卫渊,犹豫的道:“按照我的侦查经验,这事牵扯的比天还大,你想想那段时间发生了啥大事!”
“不用说了!”
卫渊双拳在袖里紧握,转过身去,不让人看到他控制不住的微表情。
一年半前发生的大事,那不就一件,他的父兄战死沙场!
还记得死讯传来时,卫伯约把自己关在练功房七天,整整看了七天的沙盘,无论他如何推演,那场仗都不可能输,更绝对没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卫渊,你太过分了,难道你真不怕我以后不理你吗?”
苍家没一人出来,反而是派出了苍乃芸,和卫渊打感情牌。
卫渊强行压制住心中的火气,冷声道:“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来收账,兄弟们说说,有何不可?”
“没错,老大收的对!”
“姓苍的,麻溜拿钱,否者别怪兄弟们抓你全家去刑部大牢!”
卫渊对身后的捕快大喊道:“搜,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清点折算二十万两银子。”
“是!”
一群捕快横冲直撞地冲进苍府,苍乃芸泪眼婆娑,整个人哭得梨花带雨,让人我见犹怜。
苍乃芸拉住卫渊的手:“桃儿,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轰~
回忆杀!
卫渊大脑一片空白,差点让人停止抄家。
卫渊生日三月三,民间传说这天是王母娘娘的蟠桃会。
所以有个和他有娃娃亲的女孩,在小时候给他起个外号,桃儿。
这个外号,从小到大也只有她叫过。
卫渊随手挣脱开苍乃芸:“练了很长时间吧,我欠梁红婵的拿命赔她都行,可你终究不是她!”
卫渊对老石等人大喊道:“继续搜!”
“卫渊,你好大胆子,竟敢到我苍府闹事!”
见苍乃芸不管用,苍青空只能亲自露面。
一身侍郎官服,迈着四方步,大摇大摆的走出来……
卫渊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你他娘的就是一个四品官,身无爵位不是贵族,也就比庶民强点,和本世子也敢直呼其名?”
之前的一年里,卫渊在苍乃芸面前有求必应,让苍家的人在卫渊面前,都养成了一种莫名的高贵感。
然而卫渊这一巴掌,彻底把苍家人打醒。
就像喜顺说的那样,苍家与卫家的差距,如神龙与蚍蜉。
或许苍家在庶民眼里很庞大,但在卫家眼中,与庶民基本没啥区别。
或许他苍青空跪在卫国公府七天,勉强能见到个喜顺他爹……
很快,捕快抱着名人字画,金银首饰走出来。
张龙赵虎拿着小本:“前朝书法大家字画一幅,价值三千两……”
老石捅了捅二人腰眼:“我怎么看是假的呢?”
“仿字画一副,三两银子!”
“仿金簪一两银子!”
看着价值十万两银子的宝贝,被这群该死的捕快折算成不到百两,苍青空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卫渊……世子,您好歹与小女有婚约……”
“你不提,我都差点忘了!”
没等他说完,卫渊当即抬手:“喜顺,文房四宝伺候!”
卫渊挥毫泼墨。
既以二心不同,难归一意,各还本道。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干沙握合,永无此期……
——卫渊
洋洋洒洒,写下二百字的退婚书,随手丢在苍乃芸的脚下。
“老大,我们搜到了苍家的地下室!”
一群捕快把抬出一口口木箱,里面装满了黄白之物。
“老大,不算一些房契地契,这些可以折算五十万两左右。”
卫渊点点头:“二十万是我借出去的,半年前订婚,我爷爷拿了五十万两银子的东西当彩礼,现在退婚彩礼必然得收回。”
“什么?五十万两?当初的彩礼只有十万两……”
“放屁,我爷爷出手怎能如此小气?你要是不服可以去找他理论,前提是你敢!”
卫渊对张龙赵虎笑道:“这些房产地契可以折算多少钱?”
“八十十万……”
二人见卫渊使眼色,连忙改口:“二十万两左右。”
“喜顺,让人把东西都拉卫府去。”
卫渊用手轻拍苍青空的老脸:“现在两清了,从此卫家苍家无任何瓜葛!”
“实话告诉你,马上皇帝老儿就要布告天下,我与倾城公主订婚了,驸马不能纳妾,所以只能含泪忍痛割爱,和你苍家退婚了。”
卫渊说完,一脸向往的道:“南栀啊,那可是大魏第一美人,你女儿和她比就是土鸡瓦狗,比不了,谁他娘的有佛跳墙,还去吃你家的咸菜滚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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