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闹僵的气氛就这么被尚微的童言无忌给轻易破解了,顾北邵瞅了一眼被士兵牢牢扣住的妩唤,遂叹了一声道:“怎么搞得本国师跟人贩子似的,赶紧把北瑞王妃的侍女放了。”
妩唤“切”了一声,不稀罕顾北邵的好意,何况还是虚情假意,趁身旁的士兵有所松懈,立即挣脱上前把围腰的鞭子取下,甩在顾北邵的小腿上,以此令他失去重力,趁机从他手中抱走尚微。
然而,顾北邵也是老江湖了,怎会轻易着了她的道,鞭子离他咫尺近时,他迅速躲开。
酒庄的士兵纷纷上前,将妩唤团团围住,王府的侍卫之中,只有她与敌人最近,最有机会救走小郡主,但是眼见周围绝非泛泛之辈,他们个个手握形态怪异的利器,跟平常见到的匕首、长剑等等极其不同,只怕出招方式也不同,她需得更小心谨慎。
“本国师只让王妃过来领小郡主回去,不想闹大事端,需知,命人都退下。”
顾需知犹豫片刻,挥了挥手,遂还是命众人收回利器,退回原位。
“母妃,母妃!”
尚微手指指着我,殷切盼着我把她抱回去,顾北邵瞧她这副可爱模样,方才的气也消了大半:“对啊,叫你母妃过来抱你。”
我心急如焚,正要过去时,却被云暮极挡下,只见他眼神带着警告之意:“顾老贼,别趁机耍花样。”
顾北邵却一脸无辜,一只手也没闲着,不断拍着尚微的屁股:“怎么会呢?本国师与王妃是旧相识,是不会为难她的。”
我了解这家伙的为人,其实根本不需要伪装,他所表露真情的一面,实打实的是他自己。
换句话说,他不是外界所传言那般阴险狡诈,靠那种龌龊手段爬到的高位,相反他一路过来,一尘不染,只是官海沉浮,容易身陷权力更迭的旋涡,令他不得不夹起尾巴,扮演丑角。
因为这样才有人怕他,忌惮他,不敢动他。
云暮极喝了太多酒,站着有些摇摇晃晃,我轻拍他的手背,传给他一个放心的眼神。
我走至顾北邵面前,两手抓牢尚微的胳膊,将她提抱回来。
顾北邵摸了摸尚微的头,把她头发都弄乱了,我面色不悦,用我俩才能听见的话道:“我说,你那么喜欢逗小孩子,何不自己生一个?抱着我女儿撒手不放是几个意思?”
这些话直戳到他心扉,顾北邵想是想过,也很无奈,他压根就没有时间去找老婆,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即亲信介绍的都不合他心意,只有……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开口即伤人,之前和云暮极的喜宴也不请我去……”
由他自哀自怨吧,再与他说什么,我也经不起盘问,脸上也藏不住事,旁人一看便会多想。
“本国师今早才赶到,阁下也是,不如休息一晚,明日再作商议。”
顾北邵看向喝得有些醉醺的云暮极,不由取笑:“阁下好酒量,本国师的女儿红逢人喝过一瓶即倒,哪像您还站得笔直。”
云暮极从我手里接过尚微,安抚她的后背,用怪异的眼光看他:“这酒你酿的吗?”
顾北邵一愣,思绪杂乱:“难道不是?”
顾家内讧?
我指了指顾需知:“他刚才说是对家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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