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听出话外之意,然为了一族老少的性命,谨慎起见,他收回原先的打算:“北瑞王与为父有隙已久,若此时站队,为父担心谈和一过,他便过河拆桥,公报私仇。为父不想因自身的罪孽祸及全族,又恐雍王将炮弹受损一事迁怒全族。唯今之计,与其二者之间择一个靠山,不如请教王妃,为我们指条明路?”
菌菌恍然大悟:“对,我正是这么想的。北瑞王虽不待见我,却对王妃的有意调和无甚异议。早听闻他十分疼爱这位发妻,今日一见也的确如此。爹,我们已经没有退路可走了,王妃或是能救我们的贵人,我再去找她谈谈吧。”
菌菌心中陡然升起一丝希望,掀开帐篷,急匆匆地骑马回到壹号营地主营。
“奇怪?主营外围怎么少了些人?方才见这里有十几个侍卫巡守,只一盏茶的功夫,他们都去哪里了?”
菌菌看着有些空荡荡的营地,有种不祥的预感在脑海中酝酿,莫非牧场刚刚起了战事,营中立即抽兵前去应战?
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菌菌见没人为她通报,把马拴好在树下后,不知哪来的勇气就硬闯了进去。
“王爷,你是不是没吃饭?用点力啊啊啊啊!云暮极,你想疼死我啊?”
我把人都遣散开了,就想看看他会怎么“照顾”我,结果给我来这一出。
我使劲扒拉开他压在我肩上的大手,沉沉宛如一座山倒,气都喘不过来。
“哪个按摩师教的?这哪是按摩?这分明是要掐死我!”
我愤恨地抬手要给他点颜色瞧瞧,云暮极眼疾手快,接住离他心口脆弱之处仅一寸距离的拳头,勾起一抹邪笑:“乖,这才刚开始,不痛则不能刺激经络,经络通了,气血才能通。”
我嘲了他一眼:“你是为那一脚报仇吧!”
一点吵杂的动静微微传入耳里,我回头一看有人冒昧闯进来,心中更加不爽,也略显尴尬地把放在桌上的脚收了回来。
此时也不装作一副端庄贤惠的良家妇女形象,我稍欠身,在云暮极耳边低声几句,便狠心将他推下台阶,也不管他死活。
“在马场等我,只需几句话,我很快便来。”
云暮极蓦然回首,不由惊觉,刚才他的王妃竟差点把他害了,气得冷哼一声,拂袖离去。
菌菌在其身姿如风掠过后,目瞪口呆太久而忘了行礼,等想起来时,那人已经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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