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学校广播了一份挑战公告。
学校历史上,第一次有准武者,同时挑战两名正式武者!
虽然两位正式武者只是初入,还未来得及以源气洗身,噱头没那么足,但当天下午,演武场依然来了千人围观,热闹非凡。
张成、张元两兄弟,以人品武学《落英剑掌》,联手接战楚旷《基础拳法》。
二十招之内,勉强入门的3000元,大败于大成顶峰的50块!
经过楚旷这么一闹,本来已经在蠢蠢欲动的武生们,都是眼皮直跳,暂时把挑战他雪耻的心思,按了下去。
这不大不小的新闻,迅速传遍全校。
学生之间,或感叹、惋惜,或幸灾乐祸,似乎又获得一个临时谈资。
而楚旷就如吃了个晚饭似的,施施然回到了教室。
他一边心不在焉地收拾书包,一边梳理自己现在的处境。
“学生之中,一门普通武学,练到小成就算是优秀。
而我已经大成许久,依然被认为不能匹敌武考竞争者。
三个月后,别说面对整个壁垒群的考生,就连那些被我压了三年,刚刚晋升武徒的同年武生,我都会难以应付。
继续极致偏科,把武学修至圆满境界才是唯一的选择。
可是不入武徒,体魄不足,即便是《基础拳法》这种大路货,也打不开圆满的瓶颈啊……”
放学时分,人已经走了大半。
同桌符盈盈张着双大眼睛,手里举着一张《翡翠晨报》就朝楚旷凑了上去,打断了他的心不在焉。
“你看今天的头版了吗?我有点明白你为什么那么拼命练武了。
我听说你家那边又死人了,好几个!
虽然是乱区,但也太乱了吧?”
楚旷随口回道:“不是我杀的。”
“噗!”
符盈盈双颊一鼓,忍住没笑:
“说起来,虽然贫民窟和城区也很近,但我认识的人好像没一个去过的。
总之,你回家要小心一点啊。
这是上周的作业钱!”
楚旷接过绘着武神群像的五十元大钞,无声微笑,目光沉沉。
……
翡翠区,小和道,平山社区。
符盈盈口中的贫民窟。
狭窄、逼仄的街巷,
阴冷、潮湿,垃圾遍地,
弥漫着霉臭和酸腐味。
楚旷脚步轻灵,跨过了一个躺在路边的老乞丐,又路过一大群眼神不怀好意的街溜子。
之后跨过了一条水臭浓郁的小溪,爬到一棵梧桐树顶,跳进二楼,打开了自家厚重的金属房门。
进屋后,他拿走撑挡之物,取下四处封住窗户、用于防盗的金属板。
傍晚的阳光斜射进来,带来臭气,但也驱散了一丝阴寒。
这是一间几乎没有隔断的40平米大单间,水泥六壁,简陋粗糙。
房中除了生活必需的家具器物外,还有一柜子合法小书,散装跌打药,和耐储存的压缩营养膏。
房间中央被清出一块空地,本来是给楚旷练习桩功、拳脚的。
但此时,那里却摆了一张塑料椅子,上面诡异地坐着一个老人。
说他诡异,是因为那老人身穿着泛光丝质的中式紧袖长褂,须发皆白,仙风道骨,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两人显然是熟悉的,楚旷毫不掩饰对老人的厌恶,冷冷看着他。
大约两年多前某天,银老头突兀地出现在家中,轻易控制了他,并捉走了父母二人。
银老头声称不要钱财,只是为这场古怪的绑架提出了古怪的赎金。
第一份赎金——要楚旷对外宣称父母亡故,并挤在一众天骄之中,考进东都市壁垒武院!
这本来就是楚旷的人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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