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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向车辆落水的方向,几头牛出现在视野当中,刚才停在入口处的三辆车,纷纷打开车门,往这里跑。在下坡处,离沈丽的车还有几米的距离,牛群追了上来。车上一共下来八个人,被牛群冲散。

没想到牛也会撕咬,我都没来得及看清这八个人的样貌,就消失在牛群当中,这时有些牛注意到我的存在,向我的方向冲了过来,在距离水面一米多的地方停了下来,这下我才看清样貌。

牛身上大面积溃疡,以及皮毛脱落,从仅剩的皮毛处能看出是黄白色的。牛头已经看不到一点皮毛,有种被火烧过的感觉,猩红的眼睛,牙齿外露,有的地方能看到骨头。肌肉纹理和血管清晰可见,看了一圈发现这些牛只有上牙。也不知道是脱落了,还是本身就没有。它们站在河边,注视我的一举一动。

我拿出对讲机,通知岸上的人,别出来,这次遇到的感染者是牛,不是人。怨不得,能追上车辆。岸边站了不到十只,堤坝下坡处停留二十只左右,刚才还能听到那些人的惨叫哀嚎声,现在只剩下岛上的狗还在狂吠,其他的声音都没有了。

美珊:“哥,这是什么啊?”

“牛,你没见过啊?”

美珊:“牛我见过,这样的没见过。好像被剥了皮一样。”

“感染病毒,皮肤脱落了。”

美珊:“现在怎么办?”

“不用管,看看它们一会走不走,要是不走的话就用燃烧瓶把它们烧死。”

美珊:“刚才遇难的是工作人员,还是米厂的人。”

“不知道,没看清,大概率是米厂的人,工作人员没有那么多。”

美珊:“那还好。”

“不过工作人员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你去看看小白,想办法让他别叫了。”

美珊:“好的,我去试试。”

“注意,别被咬到。”

美珊:“放心吧,小白不会咬我的。”

美珊去安抚狗了,希望狗不叫了以后,这群牛会离开,要不然它们一直停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狗停止叫声以后,岸上的牛还是一动不动的看着我们,美珊把狗牵到车后面,我俩也躲进车里,希望目标消失,它们会自行离开。

这期间我一直用对讲机和孙海宁他们汇报岸上牛群的情况。

孙海宁:“实在不行开枪打死算了?”

“等等看,最好是能自行离开,这接近三十头牛,皮糙肉厚的,需要多少子弹能消灭。”

那铁成:“反正咱们现在也安全,还是听天明的等等看吧。”

孙海宁:“能不能想办法把他们引走?”

“没啥好办法,不过就算是牛也不应该能追的上车啊。”

孙海宁:“路上报废的车辆太多了,开不快。”

“还是等等看吧,都休息一会,要是一直不走,就用燃烧瓶。”

这会美珊提示我,又有车辆向这边驶来,牛群也注意到行驶的车辆,纷纷向车辆跑出。等开车的人发现牛群已经来不及逃走了,直接加大油门向牛群冲来。

我从车里出来,爬到车顶,看着岸上的动向,一辆suv径直与牛群迎面相撞。两头牛被撞倒在地。车辆被撞的停顿一下,车尾被颠了起来。

司机立马打开车门,从车里逃了出来,向河边跑去,其他人刚下车,就被其余的牛撞上,飞了起来。只有司机直接跳进河里,向岛上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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