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辞见那匹马确实难以找回,于是伸手拉住云澜的手上了马。
“阿辞,扶稳了,飞雪跑起来比较野。”云澜拉稳缰绳,将陆星辞圈揽在身前。
陆星辞扶住马鞍,面色微红,他与云澜靠的这么近,像是被云澜抱在怀中一般。
他又想起今早醒来时,枕在殿下手臂上那一幕。
该死!自己昨晚似乎睡晕了,没有警戒周围的环境不说,竟然还把殿下的胳膊当枕头枕了一夜。
云澜坐在陆星辞身后,目光落在他发红的耳朵上,眉眼间笑意更胜,他拉起缰绳,策马奔跑了起来。
呼啸的风淌过耳边,吹散了那一丝悸动,陆星辞略微放松了些。
“蓝兄的马叫‘飞雪’啊,真是个好名字,和它甚是相配。”
“阿辞,以后若是只有咱俩的时候,别叫我蓝兄了,叫我阿澜可好?”
“殿下?”陆星辞眨了眨眼,“这样是不是有些冒昧了。”
“咱俩现在算不算是知己好友了?我想让你这般称呼我,可好?”
原本只想默默守护陆星辞一世平安喜乐,但在他昨夜将陆星辞揽入怀中那一刻,云澜觉得自己似乎变的更加贪心了。
“既然是殿下所愿,那我自当遵从,以后若无旁人,我就称殿下阿澜,其他场合,在下不可逾矩。”
“好,阿辞说什么就是什么。”云澜笑着回话,悄悄放慢了骑马的速度。
他心知这种伎俩不可多用,这种和陆星辞亲近的机会十分难得,若不是明日要上早朝,云澜都想在这山林里继续瞎逛下去。
原本只需不到两个时辰的路程,硬是被他走了三个多时辰才回到京城。
见陆星辞似乎很喜欢飞雪,云澜索性将飞雪带回了东宫,赠与陆星辞当坐骑。
陆星辞有些迟疑,殿下先前说过,这是陛下赠与他的生辰礼。
“殿下,你不必如此……飞雪是陛下所赐,在下怎可受领。”
“父皇既然赐与我,那就归我所有了,我拿自己的东西送人有何不可?”云澜眉眼含笑。
“好了阿辞,你别忙着拒绝,飞雪看起来也很喜欢你,平日里就让飞雪陪着你去校场练箭吧。”
“殿下……”陆星辞欲言又止,觉得自己有些心乱。
“不必有什么负担,父皇不会怪罪的。奔波了两天,阿辞早点回去休息吧。”云澜拍了拍他的肩膀。
陆星辞点了点头,起身离开了明德殿。
殿下说过,并不是因为自己是陆家独子,才会这般厚待自己,但若是作为朋友,陆星辞看得出来,殿下待自己与花兄,明显是不一样的……
他回到长乐殿,躺在床榻上,心乱如麻。
——
翌日一早,云澜起床准备去上朝。
十卿端着朝服进了寝殿,给太子更衣,他拿起衣袍,展开时却突然变了脸色。
“怎么了?”云澜见他神色惊慌,于是出言询问。
“殿下恕罪,奴才拿错了朝服,这就去换一套!”十卿告罪后,匆匆端走了刚才的衣冠。
过了片刻,十卿满头冷汗的端着三套朝服进了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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