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这库头是装出来的,一种是这库头的确不知情。
杨道陵非常擅长察言观色,他注意到刚刚库头虽然惊讶,却没有惊慌,而且眼神没有游移,所以大概率是真不知情。
那么又分出两种情况,第一种是都管背着库头指使了别人捣乱。
不过这种情况从理性的角度看非常有问题,一边派人来服软,一边立马派人来挑事,脑子怕不是有什么毛病。
因为有人挑事,第一个会被怀疑的便是都管,即使让库头来服软也根本改变不了这一点,毕竟只有他近期在跟他们作对。
既然这种互相矛盾的命令就根本起不到麻痹他们的作用,那么作为一个还算聪明的人,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决断。
至于说那都管已经想到了这一层,故意让他们陷入思维陷阱,也不可能。
这么说不是看不起上清宫的二把手,而是基于事实的推断。
之前都管跟库头唱的双簧看似高妙,出了事也只能问责到库头身上,但其实也有不少聪明人能看出来幕后主使是都管,真正高端的操作是不会这么外露的。
所以杨道陵是根据之前的交手判断出都管会在第几层,而不是无限地猜测别人能比自己高一层,然后自己再想办法比他更高一层,这样只会陷入“无限递归”,永远无法“收敛”。
于是排除了所有小概率情况,最有可能的情况是——
都管的政敌也看出来他的小动作,故意在达观院的活动让捣乱,妄图栽赃给都管,让达观院发泄怒火到都管身上。
可惜没料到都管反应这么快,看到活动非常火热,立马派库头服软,一下子跟捣乱的人撞在了一起,表现出非常违和的局面。
引申来想,如果都管反应慢一点,在那人挑事后好几天才派人来服软,怕不是有嘴也辩不清了,只会让达观院以为他在挑衅。
这样的推断也照应了前面那个高个子恨恨的神情,如果只是临时起意而非有人指使,只是没办法去提问邵老道,怎会这般恼怒?
大致梳理清楚后,杨道陵舒了一口气,随意地对那库头说道:“也没什么,就是有人刚刚想在现场捣乱,损害邵前辈声名而已。”
库头听后大惊失色,连忙说道:“这事情小的确实不知呀!”
杨道陵不理他,转而对邵启南说道:“师兄,我已经知道了,你替邵前辈约见一下都管,我去给前辈说明情况。”
邵启南听后点点头,也不多说话,转头把那小库头撂这了,匆忙去了上清宫。
杨道陵见库头一脸迷茫,也不跟他多言语,扔下一句“好好干活”就离开了。
库头暗骂,这达观院都是什么鸟人,之前怎么没发现呢,那知客就不说了,一个刚入门的小道童也对自己这么不尊重。
好歹我也是上清宫的管理人员!
一边腹诽,一边听话地推着车把器具搬到仓库里,没一会就累得腰酸腿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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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老道按流程结束完预定的宣讲后,便由几个杂役护送着离开拥挤的会议现场,前往了定心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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