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乌云不多,能清晰地看到月亮孤傲地悬挂高处,周围一切都是那么清亮,身旁隐隐透出的玫瑰药香,更是让钟雨仙感到心安。
那种昏昏沉沉的睡意,在看到一扇有些沉重的木门时,一下子警醒起来。
狭小的走廊,墙面上的涂鸦,头顶摇摇晃晃的灯盏,莫名增加了许多恐怖感,说实话,要不是因为相信陶斯言的为人,只怕春年是不敢轻易到处乱跑的。
“她就在屋里呢。”
陶斯言十分自然地说出这番话,然后率先掀开门帘走了进去。
一张薄薄的纱布,却好似间隔两个世界一般,外头的黑暗被温暖的光亮给驱赶,屋子中间铺着一张软呼呼的白色地毯,而不远处的木桌上则是摆着一个黑胶唱片机,舒缓、悦耳的声音就这么传到众人的耳中。
在这里,所有的急躁、不安通通都远离掉了,只留温暖舒适的感觉,别说小雅会觉得受用,就连钟雨仙都觉得心灵得到治愈。
原来,可以不用那么拼命地去证明什么,只要静静地待着,就可以获得安全感。
一滴泪在不经意间落下,钟雨仙下意识地捂住胸口的位置,她的嘴角耷拉着,明明在尽力地收起悲伤情绪,却在感知到别人幸福的那一瞬间被击溃。
“小雅,你没事就好。”
春年恍若无知般地走到地毯前,看着小雅的表情依旧显得和善,可小雅却透出一种畏惧的感觉,她紧紧地抿唇,将手里的毛绒兔子的耳朵揪得乱糟糟,然后迅速站起身,以罚站的姿态面对着春年。
这一点奇怪的状态,自然引来身旁人的注意力。
陶斯言走上前,将手轻轻搭在小雅的肩头,关心地问道:“怎么了?”
“是啊,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可以直接跟我们说,阿姐一定会帮你解决的。”
钟雨仙回过神,脸上再次充斥着一种属于女性的关爱,那种温柔,是寻常难以看到的。
两人虽然在询问小雅,不过对春年也投去了关注的眼神,很显然,小雅之所以会变得紧张起来,跟她这个表哥离不开关系。
大概是春年察觉到了这点,脸上变得羞愧起来。
“我知道她为什么会在做梦时都想着要离开家里了……”
很多时候,梦境只是现实的一种折射,小雅看似只是在梦游,实则是在向外界寻求帮助,她在这个“新家”日子过得并不是很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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