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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给卷毛有气无力的说:“你叫一个进来,让他拿把子把我脑袋给砸开,我活婆烦了。”

卷毛听了我的话脑袋卸不开,反正觉得不是好话。不知道是走开还是去窗前看情况。站在我的身旁抽起烟来。

这个时候我听见门打开了,我头都没有抬,继续装睡。卷毛摇摇我说:“来人了,来人说话哩!”

我慢慢扭扭头看看是那个办公室主任又进来了。他对我说:“你们走不走,不走一会出现事情,你们全部负责。”

我看了看他对卷毛说:“你给他说把我的心脏病吓的快犯了,问他有没有闲床让我躺一会。”

卷毛懵了又不知道这是啥话,木砧接住就问他们说:“我们领导说,给我们找一个床,我们的人要睡午觉哩?”

我趴在桌子扭头看他们,木砧说完话就把这办公室的主任鼻子给气歪了,不知道咋样来回答这个问题。我心里乱的实在受不了,这会出去管他去,我要回去,我要回家里的床上去。

我缓缓地站起身来,目光与木砧交汇,微微眨了眨眼,向其传递出可以离开此地的信号。在临行之际,我的视线落在办公桌上那孤零零的一次性杯子上,于是顺手将它拿起握于手中,然后步履沉稳而缓慢地朝着门外踱步而去。

当我轻轻推开办公室那扇略显陈旧的大门时,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眉头微皱——只见二楼的楼道里密密麻麻挤满了手持镐把的人群,仿佛一堵坚不可摧的人墙横亘在前方。然而,面对如此阵势,我却视若无睹,宛如闲庭信步般昂首挺胸向前迈进。

终于抵达楼梯口,不出所料,上方同样站立着众多手握镐把、气势汹汹的身影。但我并未因此停下脚步,依然坚定不移地朝前走着。或许是被我的气魄所震慑,又或是出于某种默契,这些人竟主动在中间为我腾出了一条狭窄的通道。

下楼之后,人数愈发增多,放眼望去,一片人头攒动。每个人都如同狂热的舞者一般,手舞足蹈地挥动着手中的镐把,口中还不时发出阵阵低沉的吆喝声,犹如来自遥远非洲大陆的原始呼喊。此刻,我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卷毛,发现他似乎终于领悟到当前局势的严峻性,急忙掏出摩托车的钥匙,跨上车座并迅速发动引擎。见此情形,我不紧不慢地坐上车后座,紧接着木砧也敏捷地上了车。

正当一切看似顺利之时,命运却偏偏跟我们开了个玩笑——就在这关键时刻,卷毛他二哥的车子像是突然闹起别扭似的,无论如何努力,始终只能在原地发出无力的哼哼声,丝毫没有前进的迹象。无奈之下,我只得露出一丝苦笑,与木砧一同下车。最后,卷毛独自一人驾驶着摩托车先行离去,只留下我和木砧伫立在原地,心中暗自感叹今日运气不佳。

当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走到家门口时,停下脚步,转身面向站在身旁的木砧,语气坚定地说道:“明天,你带着卷毛一起过去,记得一定要把小明也叫上。如果有人胆敢不缴纳费用,那就给我狠狠地教训他们一顿!不用害怕,只管放手去做就行。从今天他们的所作所为来看,可以明显看出他们已经完全落败了。所以今晚要是你有空闲时间,就赶紧过去一趟吧,但千万别让他们继续浇灌土地了。一旦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立刻回来通知我。唉,我的身体真的快支撑不住了,累得连头都几乎无法抬起……”

就这样又过去了两日,木砧和卷毛再次来到了我家门前。刚一踏进门槛,卷毛便扯开嗓子大声叫嚷起来:“真是太无耻了!这些个不要脸的家伙居然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摸摸地跑去浇地。难道我们要整日整夜守在那里不成?”听到卷毛这番言辞,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喜悦之情。果然如此啊!看来他们并没有纠集一大群人死死守住出水口与我们对峙到底,而是选择玩这种小伎俩、耍小聪明罢了。不过没关系,咱们有的是应对之策来收拾他们呢!

我和这两个伙计慢慢泡茶喝。我说:“这不怕,反正我晚上没有瞌睡觉,今天晚上和他们闹一回。卷毛去到巷道里借一件丧服白袍拿上。以后我叫他们晚上不敢来浇地。吓死他们。”

这两个伙计听闻我的话语之后,凭借着对我的了解以及敏锐的洞察力,竟然能够轻而易举地猜出我脑海中正在酝酿的那个绝妙主意。只见那卷发男子急忙回应道:“如此甚好!必定可行无疑啊!”待到夜幕降临之际,我怀揣着平日里把玩的陶埙,而卷毛则手持一袭素净的丧服。我们一同抵达那座桥梁之上,放眼望去,但见河水奔腾不息,汹涌澎湃地向下流淌而去。此时,我转头对着他俩说道:

“你们二人就沿着水流而下吧,去查探一番究竟是谁在此浇灌田地。切记不可被其察觉你们的行踪哦。”言罢,我独自一人悠然自得地端坐于洁白如雪、光滑如镜的桥面之上,仰头凝望着头顶上方那片浩瀚无垠的星空,心中暗自思忖着:月亮即将变得圆满无缺。时光流逝,岁月如梭,实在是令人心生畏惧之物啊!想当初,我才刚替家中的娃娃们缴付完学费不久,他们兴高采烈地踏入校园也不过寥寥数日而已。眼瞅着这片庄稼再有短短两个月左右便要迎来丰收之季,然而此时此刻,那收割庄稼所需的钱款却依旧杳无踪迹,不知该从何处寻觅。

这可恶的木业公司啊!他们的心简直跟石头一样硬,丝毫不会怜悯我们这些可怜人的处境。哪怕只是一丁点儿钱,他们都不愿意施舍给我们。如今这年头,咱们收庄稼可不像过去那样全靠人力啦,基本都是机械化操作。只要兜里有点钱,往地头那么一站,机器轰隆隆一响,粮食就能轻轻松松地运回家咯。可是没钱咋办?谁愿意白干活儿帮咱收粮啊?还有那施肥用的肥料,又该找谁去弄呢?这些问题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毕竟生活还得继续过下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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