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想进屋,沈浪把贾梗给叫进去了。
“秦淮茹,你先出去,我跟老贾家的长子长孙聊聊!”
“沈干部,跟一个小孩有什么聊的,他还不懂事儿呢!”
贾梗很有眼力见的,把他妈给推出去了,谁说自己没长大,他早就是个男人了,贾家唯一的男人。
“贾梗,小男子汉,咱们像大人一样聊聊你家的事儿?”
贾梗点头,踩着柽子在板凳上坐好。
“你已经是个小大人了,应该有自己的觉察力和判断力,能够认真回答问题,对不对?”
“嗯!”贾梗用力的点头,小手激动的攥紧。
“你奶奶想独吞家产,然后自己分家另过这个事儿,你知道么?”
贾梗没掩饰住脸上的笑意,“知道,我奶说了,要来多少,将来都给我留着,她不会不要我的。”
好孙子,你奶奶真没白疼你!
“你妈呢,她要带着你们嫁给何雨柱,你是怎么想的?”
“我奶说了,吃他的、喝他的、用他的,等他老了,往外一抬扔臭水沟去,他活该!”
真是个奶宝孙,白眼狼程度,仅次于贾张氏。
“好吧,那你怎么看一大爷,他促成你妈跟何雨柱再婚,他是个好人么?”
贾梗一撇嘴:“他算什么好人,大晚上的,拉我妈去菜窖,就给了五斤玉米面,还不如大傻柱!”
“看来你对何雨柱很不满啊,说说,他都怎么得罪你了?”
“他没得罪我,还对我挺好,可是,他傻!过年的时候,他拿糖骗我妹妹管他叫爸,叫一声给一块。他藏花生就知道放床下,一找就能找到,我还翻到过他的零钱......”
啼哩吐噜,贾梗把何雨柱一顿贬低,总之这是个傻透腔了的人。
“我妈只要一招手,他就得把好吃好喝送到我们家来,等我大一点,就不用我妈出手了!”
好吧,这孩子真有志气,果然青出于蓝胜于蓝!
“行了,你出门看看,何雨水下学回来了没有?”
贾梗出去了一会,领回来个青涩干瘪的初中生。
这家伙瘦的,快成闪电了,那颧骨离着破皮儿算不远了。
“领导,找我干啥呀,贾家的事儿我不知道,也没参与!”
“坐,先坐!咱们就是随便聊聊,你觉得你哥为人怎么样,傻不傻,是真心喜欢秦淮茹么?”
她今年刚初三,十六岁,顶天算情窦初开的年纪,不过看样子应该是未开先谢了。
上称的话,估计不超过八十斤,头发枯黄枯黄的,眼皮都瘦的起褶了。
“我...我不知道...。我哥以前对我挺好的,对别人也挺好,后...后来就变了。”
“我哥平时不傻,一回院子里就变傻,尤其是见着一大爷和秦嫂子的时候...”
这傻姑娘,原来不糊涂啊,怎么最后落个那么个下场,高中毕业混得凄凄惨惨的。
“秦嫂子,我听院里人说,你不是叫了她好几年嫂子了么?”
何雨水慌慌张张的,时不时瞅门外一眼,非常小声的说道:“是秦淮茹让我这么叫的,她说我哥喜欢听,这么叫着,大家就像一家人一样...”
有可能,一般小姑娘脸皮薄,没人教导,确实不敢顶着老虔婆这么干。
“说说你哥跟秦淮茹吧,他们是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
何雨水离开凳子,靠近沈浪,声音细如蚊蚋。
“这个我知道,有一回天晚了,我哥喝酒喝醉了,秦淮茹去给我哥收拾房间。刚进去没一会,我正好过去要钱交学费,就看见秦淮茹衣衫不整,我哥扇自己嘴巴。
然后秦淮茹说我哥坏了她清白,要寻死觅活的,后来我哥就说要娶她。
可是,我数着的,她一共进去了不到四十个数,我哥连裤子都没解呢!”
这丫头,倒是挺勇敢,说起来一点也不臊。
沈浪故意加大声音:“行,街道还是很关心你的学习的,毕竟父亲下落不明,跟孤儿似的。”
“好好学习,争取考上大学,出去吧!”
这回,四人再次一起进屋。
沈浪伸了个长长的懒腰,打了个大哈欠。
眼含戏谑,嘴角斜挑。
“行啊,一大帮人给我们街道演戏看呢,能耐了,厉害了呀!”
众人表情各异,贾张氏和秦淮茹不敢正眼儿看人。
“我师父让我给你们个调解意见,这意见你们是想听还是不想听呢?”
傻柱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眼观鼻,鼻观天。
易中海面色深沉,正在认真思考。
贾张氏有恃无恐,第一个张嘴,“听,我找的政府,我听!”
沈浪半眯着眼睛,整理着答案。
“那好,我就先给你们分析分析!
首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需求和想法,这无可厚非,在此我不做评论。
易中海,你的需要是找个可靠的人养老,但又舍不得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何雨柱,家里没大人,总想充能耐,想被人重视的同时,找个漂亮媳妇过日子,让人瞧得起。
秦淮茹,人生吃了不少苦,也占了不少便宜,就是想把日子过舒服喽。
最后,贾张氏。
好吃懒做,奸懒馋滑,一肚子坏水,没半点好心!
贾张氏听得一愣,怎么别人都是正常话,到自己这就成了骂人了呢。
咱们是新社会,旧社会让人做鬼,新社会教鬼做人。
你们这群类人生物,明显就是旧社会的余毒,没改造好的败类!”
易中海和傻柱有心发火,但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壮小伙,想想还是作罢了。
再怎么的,人家也是街道干部啊。
“明明你们都有干人事儿,就把事情办好了的路数,可是你们偏偏不走人道儿!
易中海你再认个徒弟不行么,领养个五岁六岁的孤儿不行么,只想捡现成的儿女给你养老是吧?
贾张氏四十七岁就想当老太太,别人天生就该伺候你,让你享清福,你瞧瞧你配么?
北戴河有疗养院,有胆子你过去住啊,吃得好住的好,还有保姆和警卫员,你去的上么?
秦淮茹就拿捏男人那点能耐,都使在这院子里了是吧?
没男人,日子过不下去了,非得贴三挂四的,到处蹭好处,你咋不寻思把工级往上涨涨呢?
占便宜上瘾对吧,为了一口吃喝就能不要面皮对吧,你配做一个母亲?
何雨柱,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六年了工级调没调,是不是要好好找找自己的原因,收入很高是么?
跟寡妇瓜田李下,但凡你有一点矜持,把盒饭让别人转交,能是今天这个名声?
满院子,满街道,满厂子,一共能找出来几个瞧得起你的人?”
大伙都不吱声了,往日的嚣张,那是因为上有易中海,下有何雨柱。
今天面对领导,耍流氓,搞长辈权威,邪招都不好使了。
秦淮茹咬了咬下嘴唇,看别人没把注意力放在她身上,扭过脸不看沈浪,装作没事儿人。
“闹这么一出,你们也没想这个婚事儿成对吧?
何雨柱,还在那儿傻愣呢,人家这出戏就是给你演的,还不脚警呢!
你好好想想,人家三个,就是让你代替贾东旭,给他们做替死鬼,多荣耀的事儿啊!”
沈浪说完,四个人都慌了!
何雨柱最慌,他是脑子不转个,是脾气急,可也没想着成为贾东旭的替班儿啊。
爹再不好,那不还活着么;妈再不好,也给了自己一条命,把自己养到了八岁。
别的不说,自己还有个亲妹妹呢,对,亲妹妹。
凭啥,自己成为贾东旭的替身,给这群人卖命啊。
另外三个人见沈浪点破计谋,失败的沮丧瞬间爬满全身。
这小年轻,岁数不大,眼睛倒挺尖,怎么如此周全的一个计策,简简单单就给破了?
“用一句话总结,你们就是想,让别人为你们失败的人生买单!”
三个人臊眉耷眼的,只有何雨柱瞪的如铜铃一般。
“我不干啊,我不答应!我何雨柱,堂堂轧钢厂七级厨师,一个月37块5,我凭什么给你们当奴才!我宁可打光棍儿,我宁可当臭狗屎,也不当这拉磨的蠢驴!”
易中海长叹一声,毁了啊,自己计议三年的筹划,就这么毁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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