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照,惊堂木响,杀威棒喊声震响公堂。
方宁与八个黑衣人被押回衙门不到半个时辰,便公堂问审。
荣县令身穿官袍,头戴乌纱帽,坐在明镜高悬的牌匾下,正襟危坐,趾高气扬对方宁道:“即来到这里,要老实交代罪行,冥顽不灵者小心皮肉之苦。先说说,你们几人与方宁是什么关系?”
领头的黑衣人抢先开口:“大人,此女与我们是同伙,在她家中那一场打斗实因分赃不均!我们根本没有杀害她师父。反而是她与她师父策划了一场抢劫,事成后她想独吞所有财宝,这才杀了她师父,现在又想杀了我们。”
其他几名黑衣人纷纷附和。
方宁没想到他们竟然如此颠倒是非黑白,怒不可遏道:“大人,民女冤枉。是他们......”
谁知,话未说完,便被荣县令疾言厉色打断:“你这凶恶之徒,杀人、劫财、越狱、污蔑官吏、死不悔改,你是五毒俱全,来人,先给我笞杖二十!”
方宁心知旧伤未愈,若再添新伤,只怕真就要在牢中任由发落。
她一直犹疑,荣县令究竟是昏庸无能,还是与那些黑衣人另有勾结。此时,激将道:“大人为何只听一面之词,是不敢让民女自证清白,怕揭露您与他们一丘之貉的罪行吗?”
荣县令气的拍案而起,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将白头签奋力扔在方宁面前,凶神恶煞的吩咐道:“打啊,给本官重重的打!”
四名衙役领命,正要按住方宁,搬来长凳,忽闻堂外有人高声传话,一袭紫袍官服的中年男子款款而来:
“安抚使李大人到——”
荣县令放下紧握的惊堂木,立刻起身走下堂下来,谄媚相迎,“下官见过李大人。”
方宁扭头看去,不由得一惊,来人她认识,叫李瑞清。
印象中,此人与师父一起讨论过天文等学术,见地高,言行谦逊,颇有君子之风。
“本官听说好友孙怀义惨死,特来旁听,荣县令不会觉得本官叨扰吧。”李瑞清精干儒雅,比矮胖的县令高出一个头,带着不怒自威的官仪。
荣县令笑容微微一僵,立即含胸拱手,让衙役搬来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的座位旁边,道:“李大人旁听是下官的荣幸。您请上座。”
方宁觉得是个申辩的好机会,忙对李瑞清道:“李大人,民女冤枉。请您为民女做主。”
李瑞清看了眼目光殷切的方宁,又斜睨了荣县令一眼,空出上座,坐在了县令一侧,道:“冤从何来?”
荣县令识趣地朝方宁身后的衙役摆了摆手,示意退回原位,陪着笑道:“此女是杀害孙怀义的最大嫌犯。她拒不承认,还越狱,态度蛮横,下官欲杖刑教训一下。”
李瑞清审了一眼方宁,语调威严,“确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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