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柯、吕三、黄斌斌三人聚在大厅。他们分别念叨着:
“文备武是坏的,还是生孩子是坏的?”
“可惜了文备武,还是可惜了小男孩?”
“谁把谁害了?嫁人,谁嫁人?”
崔柯咬着圆珠笔问,“你看到这些信息都没个印象?”
被问的人是黄斌斌,他已经把自己的头发揉成杂草堆了,“我那时才几岁,我怎么能记得。”他理直气不壮地回答。
崔柯原是没报什么希望,听到这回答也不失望,“80年的事了,当年的人都找不见几个了。听说你妈是最后一批来的,那时人心已经乱了,好多人逃跑。
一片乱糟糟里,能知道这些事的人都流散到全国各地去了。黄家的二爷爷也痴呆了,其实他说的话未必全是关于你妈的。”崔柯自问自答了。
她手中的笔围绕文备武这个名字,画下了好多圈。
吕三皱着眉头地看向这三字,他一句话没说,撇下两人走了。黄斌斌看了看吕三的背影,小声问了问崔柯,“吕三需要吃喝,那他能拉撒吗?”
“什么?”崔柯随口反问道。
她还在想文备武这个名字很熟悉,她像是在哪儿看过听过似的,但流丝镇上没有姓文的人家。等她意识到黄斌斌的问题时。
她真想给这个死小孩一记爆栗,“你不好好回想你的记忆,你琢磨这些事。”
吕三抱着几本相册回来了。他放下手中的相册,说:“我之前打扫卫生时,在杂物堆里收拾出了这几本相册。”
打开其中一本,翻找几页后,吕三的手指头点在了一张集体照片上。“你们看,这人就是文备武。”
崔柯和黄斌斌顺着吕三的手指头,见到了集体照中的男人。他约莫50岁上下,地中海,戴一副黑框眼镜,身穿浅蓝色的衬衣,黑色长裤,脚踩黑皮鞋。
看起来跟照片中其余的六七位没什么不同。属于是丢在人堆里就认不出来的那种人。崔柯的视线从男人的身上移开,注意到了人群背后的建筑物。
“这不是镇上的图书馆?”崔柯惊奇道。
照片里是还未正式完工的图书馆,但大概的模样却是已经出来。崔柯拿过相册翻动起来,整本相册中没有出现过吕翠竹。她疑惑道,“这是我们家的相册?”
她翻回到最前面。相册的封面上印着流丝镇图书馆建设纪念册一行字。崔柯自言自语道:“阿奶怎么拿到这本纪念册的,不会是她顺手捡回来的吧。”
“是工作人员送给你阿奶的。是她给图书馆选的地址。”吕三拿过相册,翻到第一页。“喏,上面写着呢。”
崔柯细细查看后,发现镇上图书馆是集体照中的人集资捐赠建设的,而文备武出的钱最多。崔柯放下相册,说:“这就好办了。我说我在哪儿见过这个名字。”
她站起身说:“图书馆的那面墙上有他的名字。”拉起黄斌斌,两人一边往外走,她一边说:“好像还有他的介绍。这会儿找他不麻烦了。”
如果顺着事情的发展,没有意外的话,就会出意外。崔柯十分顺利地在图书馆打听到了文备武。
文备武先是在恢复高考后考上了大学,随后毕业分配到了某所中学教书。他教了没几年的书就下海经商了。生意做得大,孩子们也争气,各自继承了他几家公司进行经营。
说到继承,那么文备武自然是已经去世了。
没想到花费半天时间,崔柯找到了一个死人。崔柯有些郁闷,“黄斌斌,你真的什么也想不起来?”
黄斌斌也有些泄气了,他摇摇头说:“我那时太小了,很多事都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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