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
陆清尘透过红盖头看见熊秉华的第一眼,就明白前身为什么宁愿投井自尽了。
这尼玛是个人?这尼玛是头狗熊吧!
想象一个两百多斤重、身高不到一米六的水桶型女汉子,穿一身鲜亮的皮盔甲,皮肤呈锃亮的铁褐色,上面密布着浓黑的汗毛,嘿嘿一笑,就露出一口外突的大龅牙!
河东熊家是军籍世家,地位比一般的富户高得多,因此才敢趾高气扬、厚着脸皮一次次上门求亲,就差点把陆家的门槛踏破了。
这倒也看出来熊秉华对陆清尘一片痴诚的色心。
比如现在,熊秉华看着一身大红嫁衣的陆清尘款步而来,喘气都短促起来,嘴角已经笑得咧到了耳朵根,忙不迭地就要上前搀扶。
饶是陆清尘上辈子阅女无数,也没见过这种夯货。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一股强烈的狐臭伴随着熊秉华已然铺天盖地而来,陆清尘吸了半口气,仰面就倒。
熊秉华不愧是行伍出身,动作迅捷,一把拉住了陆清尘的手,张开自己厚重的臂膀,作势要把心爱的人儿揽在怀里。
她这一张开怀,那野兽般的狐臭味更加狂放热情,爱如潮水把陆清尘包围。
陆清尘一张脸憋得惨绿,强打精神,赶忙做出推拒的动作,朗声道:“熊小姐!请止步!”
熊秉华错愕地停住:“良人,怎么?”
“你要娶我?”
“那不呢?”
“你要娶完整的我,还是残缺的我?”
“就算你的一片脚趾头盖儿俺都要!”
“哎,那你走吧!”陆清尘捏着嗓子说话,透出那么一股凄楚,连自己都觉得难为情。
“良人?何事为难?”熊秉华的语调满溢着那么一种心疼和小心翼翼。
陆清尘回头看了眼富丽堂皇的陆家大宅,想象自己是前世电视剧里邪佞女配的那种角色,捏腔拿嗓地道:“我在这里生活了十几年,这个家有我的记忆,我的青春,我的心血,这个家就像我的一部分一样!是的,就像故去的母亲大人遗嘱中所言,这个家就有我的一部分,出嫁的时候,六个姐弟平分家产,我理当带走我的那一份!但现在她们——”
陆清尘指向身后的四人:“竟敢公然违背先母的遗愿,妄图把我的那一部分给吞没下来!熊小姐,我不完整了!”
陆家的四位大小姐顿时脸黑得像锅底。
熊秉华也是大族大户的继承人,这点弯弯绕的脑回路还是有的。
未来夫君的小算盘打得这么响,她哪有不接茬的道理?
只见熊秉华转向陆家的二姐、三姐、四姐、五姐,重重“哼”了一声,将自己武士阶大成境的修为铺展开来,压迫感十足。
“四位姐姐,怎么说?你们竟然妄想私吞我夫君的财产!活得不耐烦了吗?嗬!”
熊秉华一声沉闷的怒嗬,带着浓厚的战场厮杀而来的血腥气息,吓得四人面无血色。
二姐嗫嗫嚅嚅地还想狡辩几句,熊秉华身后迎亲的队伍中拥出几个腰圆膀粗的家伙,个个跟熊秉华不相上下,向着四人怒目而视。
四人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面色惨然。
陆清尘这一招摆明了是借外人之势,剐自家之肉,但既然她们四姐妹不把陆清尘当自家人,也怪不得陆清尘了。
“你好!很好!陆清尘!想不到一向卑微懦弱的你有如此手腕,借刀杀人,很好,很好!我们认栽!”
二姐最后不得不低头认输,并提出分家的财产划分。
陆清尘大手一挥,大度道:“我也不忍心看陆家分崩离析,我只带走我和我姐陆长歌的那两份便可。贵重的家什财货我都不要,都给我换算成修炼用的元能水晶,放到这枚纳戒里!”
陆清尘摘下手上的一枚纳戒,抛给了二姐。
这枚纳戒还是陆长歌十几年前离家时留给自己的。那时的他还懵懂无知,没想到一别就是十几年,今日闹到一个决裂分家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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