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广广尴尬地道:“这……今天这两个是例外……”
那强人一掌拍散了男剑客的犀利气劲,再度掣出长剑,高空舞动一个剑花。
那剑花潇洒之极,整个人的身姿剑意融入其中,整片云天都随着他那剑花动荡起来。
一剑之舞,动荡九霄!
那强人稍作酝酿,气势妙到毫颠,携带着九天飞云,凌空下击。
看似轻烟薄云,但在那剑势正下方的陆清尘他们来说,却仿佛被一座万仞高山兜头罩落下来,那迫人的压力让整只小船都发出咯咯声响,好似下一刻就会被碾成齑粉。
三个人在船舱里更是惊恐不已,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云天镇压!”随着那强人的一声大喝,挟九天万里云层的剑势,如天塌山落般轰然压制下来。
男剑客此时也不敢再度托大,双袖一振,在万里云天的重重镇压之下生生荡出一片自在空间,然后拔剑出鞘,纵身而起,如风舞狂啸一般席卷上去!
铮!
一声剑刃相触的鸣响。
然后风雨骤散,云开天晴,片片元能丝丝缕缕飘散在风中。
那灰衣强人从披散的头发中望见了男剑客的真容,全身一震,双眼霎时有些湿润,声音微颤:“是你?”
男剑客点头道:“是我。你的凌云剑法更上一层楼了。”
灰衣人仍然激动不已:“竟然是你!十几年了,你被当成宗派最大的叛徒……”
“你在门派也好不到哪去。凭你的资质,竟然被委派了看大门的活计吗?”
“有消息说有歹人要来侵犯,所以让我来守门,没想到是你……”
“呵呵,她们用心良苦,派你来就是想看你我相斗。”
船舱中的三人听得心惊不已,原来男剑客和灰衣人是旧相识,而且关系可能还很不错。十几年后,男剑客成了宗派的大叛徒,灰衣人在宗派中过得也是郁郁不得志。
“她们分明视你为眼中钉,你为何还回来?”
“‘叛徒’之名,是别人的栽赃嫁祸。我只要不认,就还是北岳剑宗的弟子。宗派之门,我想回就回,谁能奈我何。我这次回来,正值师尊寿辰,我想念她老人家,给她来祝寿,不可以吗?”
灰衣人摇头叹道:“哎,流放江湖十几年,你还是这样的性子。但我职责在身,实在不能容你过去。”
男剑客盯着灰衣人:“文峰,你真要跟我动手吗?”
灰衣人不回答,内心虽然犹豫不定,但却攥了攥手中长剑。
男剑客盯了灰衣人半晌,最后长叹一声:“罢了,罢了,宗派视我为叛逆,师尊对我心灰意冷,我何必去讨这个没趣。况且,我也不想跟最好的朋友动手。”
男剑客转身而下,凌空对着小船一指,对灰衣人道:“船中有一位小兄弟,跟我甚是投缘,身受重伤,危在旦夕,还望你把他带进门派,尽力医治好他。”
陆清尘听到男剑客要离去,支撑起身体来,问道:“这位侠士,请问你尊姓大名?”
男剑客淡淡一笑:“我的名字在北岳剑宗都快成禁忌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罢摆了摆手,就要远去。
正在这时,江面上游声威大震,一群修为颇高的女修驾云乘辇而至,仪仗随从,人数众多,开锣鸣道,声势浩大。
最前方一人打先锋,骑乘铁羽狮鹫,手持雷炼法杖,朝着下方吼道:“所有人听令,不得放走宗派叛徒!”
灰衣人生怕男剑客与宗派再起冲突,急忙带着陆清尘三人的小舟,迎上顺流而来的大部队,朗声道:“来人已被我劝退,并未有太多冒犯,只留下一个病情危急的少年,希望宗派照料。”
只见云辇之内走出一个高壮凶面的女修,搭眼往陆清尘三人的小舟一看,冷哼一声:“什么意思?当我这里是收容院吗?歪瓜裂枣的凡人和不知来路的妖魔鬼怪都往宗派里塞,我看这叛徒是包藏祸心,这几个家伙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自己收着吧!”
言毕,只见那高壮女修长袖一甩,骤然绵延出去几十里,如泰山压顶一般把小舟瞬间碾碎,以绝大法力把陆清尘三人拘在空中,威能运转,将三人呼喇喇甩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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