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感歉意，低声说道。
“零，抱歉，这次突然的计划确实有点莽撞了，我保证下次不会再碰到你了，好么？”
“……”
零低着脑袋拍了拍裙子，她只是不想承认自己的慌乱而已，可路明非居然真觉得她被弄疼了，还跟她道歉。
嗯，还真是有礼貌。
她索性没有否认，而是点点头。
只是想到那句“我下次不会再碰到你了”时，零心里还是莫名的感到一丝失落，她回忆着那双宽阔的大手，握住的时候暖暖的，很有安全感……
“我知道了。”
还没等到路明非的回答，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从远处传来。
转过脑袋，零能看到几位保安小跑着过来……身后还有他们的班主任。
“你们刚才在干什么？”
班主任是个中年女人，她的语气里写满了不解，眼神也惊讶无比。
在她的印象里，这几位转校生的表现都还不错，特别是那位叫路明非的少年，第一次周测就位列全校前三，被众多老师视作好苗子的重点学生。
可现在居然发生了打架这种事……还是跟班里的另一位女生！
“老师，你听我解释。”
路明非深深的叹了口气，他和身边的金发少女很快就把保安围住了，似乎只要他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保安们就会把自己和零带走。
“我本来在和陈雯雯聊天的，结果零突然打扰了我们……我让她不要多管闲事，她根本不听，还对我动手了。”
“……”
零没有说话。
她并不在乎路明非说的这些话，因为那只是谎言罢了，而她自己本身也经常说谎，所以对此没什么感觉。
“那你呢？你还手了？”
“是啊，我总不可能一直挨打吧？虽然零是女孩子，但我……”
“路同学，你还是跟我们去教务处走一趟吧，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很严重的影响，事关本校学生的精神面貌，希望你能理解老师。”
“好吧，那她呢？”
班主任瞥了眼零，轻声说：“零同学当然也要一起去啊，毕竟据你所说，是她先动手的。”
“具体是怎么回事，到教务处慢慢解释吧，如果你们改正错误的态度足够积极，学校会从轻处罚的。”
“明白了！”
路明非用力点点头，脸上一副诚恳的模样，这时候他又像是那个被老师所信任的好学生，而不是当众与女同学打架的不良少年。
他有意无意的瞥了一眼零。
零正好也在抬着头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心领神会。
于是他们跟着班主任，在几位保安的注视下迈出脚步离开了这里，不远处的陈雯雯却眼神迷茫，不知所措。
“同学？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麻烦跟我们解释一下吧。”
陈雯雯听着保安的询问，苍白的脸颊上闪过一丝恼怒，经过刚才的事情，她对零的怒火已经转移到保安身上了。
毕竟那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如果她没有让路明非去教训零，保安和老师也不会出现了。
她捏紧拳头，声音冷漠无比。
“路明非说的都是真的，其他的我也不知道了，我只是凑巧路过而已。”
陈雯雯转身离开，保安们却没有一个敢跟上去搭话，她似乎浑身都散发着让人心生恶寒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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