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顺在心中暗自计算了一下,就任之前灭了王一清满门,抄了金银八百余两,分给家丁二百余两,如今还是六百有余。
如今又进账一两千两,如果除去发放的粮饷,差不多还能余下一千一二百两的样子。
粗略算下来,竟能有一千七百多两。
我哩个天爷耶,难怪大家这么喜欢吃空饷,喝兵血,这买卖比贩私盐还划算!
当然,其实张顺虽然好色,但并不贪财。
他之所以费尽心思积攒这些银两,主要是想用来练兵。
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如果没有足够的粮饷,即便是诸葛在世,韩白复生,亦不免败亡一途。
只可惜,别看这一千多两银子看起来不少,其实若是用来发饷,也就千余士卒一个月的支出。
唉,打仗烧钱呐!
我到底从哪里才能搞到钱,搞到很多的钱呢?
“嗨!”
就在张顺眉头紧锁,绞尽脑汁之际,突然有个人蹦出来,拍了他一下,把他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一摸腰间的钢鞭,就要抽出来,结果看到来人竟是柳如是,这才松了一口气。
“哈哈,被我吓到了吧?什么事这么为难,值得你愁眉苦脸的?”柳如是笑嘻嘻的问道。
自从两人交换了“信物”以后,她自认成了张顺的人,竟没了先前的拘谨。
“没啥,就是缺钱,缺很多钱,我在想怎么发大财呢!”
张顺伸手抚摸着她的小脸,感受着她的细腻、光滑和柔软。
柳如是不但没有躲,反而如同一只慵懒的小猫咪一般,眯着眼,十分享受的蹭了蹭他的手心。
“那你去找那些盐商啊,一个个富得流油……”
“盐商?”张顺闻言一愣,突然想起来清末的一段的故事。
左宗棠与胡雪岩,李鸿章与盛怀宣!
可能这种官商结合,从阶级角度的叙事来看,是拙劣的,落后的,反动的。
但是,这是封建时代欸,而且还是大明王朝末年。
再拙劣,再落后,再反动,能有满清拙劣、落后、反动吗?
咱先不搞什么高大上的社会主义,再先搞点资本主义中不中?
想到这里,张顺不由豁然开朗,开始思忖着怎么和扬州盐商勾搭上,怎么得到盐商的大力支持,继而得到新兴商人阶级的支持……
“将军,将军……”就在他想的入神之际,突然宋康年的声音急促的传来。
“呀!”那宋康年刚一走进来,突然发现张顺正和柳如是偎依在一起,不由唬了一跳,连忙退了出去。
柳如是自己也吓了一跳,连忙从张顺怀里跳了出来,整了整衣衫,扭头跑掉了。
“将军,你这是……虽然说年少而慕少艾,还需有节制才是,不可沉迷于女色之中,不可自拔!”
宋康年神色一正,不由言辞激烈,正义凛然,颇有魏征、包拯、海瑞之风。
“咳咳……不知宋先生所来,有何要事?”
张顺吃了这一顿喷,顿时神色尴尬。
大哥,光天化日之下,我什么都没做,就和女朋友亲近亲近,你都要喷,还有天理没有?
“哦……邢怀仁在外面求见!”宋康年一看火候差不多了,不敢再言,便顺着张顺转回了正题。
“谁?”
“邢怀仁!”
“咦,好,我正等着他哩!”
张顺早把刚才之事忘到了爪哇国里,不由拊掌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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