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你到底准备跟我说什么啊。”
撇了撇嘴，皇甫彦无奈地看韩忠四仰八叉躺在自己车里。
至少这一次，他把暖炉踢到自己脚边，没那么冷。
“韩大将军，叫你来吃饭的。”皇甫彦打趣地说道，而韩忠两只眼睛贼溜溜地看着皇甫彦面前的小案几，那上面有好几封密信，都用蜡仔细封着口，一看就不简单。
皇甫彦也没准备瞒他，将密信一股脑丢给他，让他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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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信不多，字数也少，韩忠看完却难掩内心的激动。
“从哪里搞的这么多内应？就连季允都是咱们的人？”
微微颔首，皇甫彦很喜欢他的反应。
韩忠一扫这些天混不吝的气质，翻身就端端正正坐好。这些天他心里一直很绝望，不知道这样一支乱七八糟的队伍凭什么能打赢杨昭的精锐，再加上这狗屎一样的行军速度…简直让人窒息，只好每天死缠烂打跟在皇甫彦身边，看看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这么看，果然…
“还有大约四天我们就到信都，明日要整饬一下军纪，不能松松垮垮的，另外要将斥候散出去，防备杨昭有埋伏。”
皇甫彦继续颔首，不过他按住了转身要离开车子的韩忠。
“从今夜，韩大将军不可再碰那几个女子了。”
摸了摸后脑勺，韩忠有些不好意思：“你那虎汤虎啥的效果太好了，这不能怪我啊，晓得了，今天我不回去睡就是。”
皇甫彦摇着羽扇一本正经地看着韩忠说道：“你回去睡也没事，声音不要太大，你那搞得整个军营都听得到，很影响军心的。”韩忠闻言一愣，旋即脸上红得像猴屁股一样。
等韩中下车以后，皇甫彦从案几夹层取出另一封信，这是袁定擢人送来的。
看完信的内容，皇甫彦一贯舒展的额头不由得紧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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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三日，点将的时候季允都没出现了。
这一次杨昭下定决心无论如何都要上奏将他的将军给参掉。可是自己的奏书还没走，诏谕却先到了。
“何普……”杨昭脑海浮现出他的面容，四十来岁，老实巴交的一个人，他怎么做了太尉？
心存疑问，等诏谕示下之后，杨昭偷偷将使者拉到一边塞了一个金铤。
“上使，请问袁安现在如何了？”
宣谕的使者叹了口气，他知道杨昭和袁安交好，低声和他说道：“袁太尉疯了…家里的仆人奴婢都被司徒大人遣散了，他自己也被赶出京城回弘农老家去了…走的时候，连个送行的都没有啊，啧啧啧…”
看杨昭发愣，使者拱手告别之后就走了。
西方远远飞过一排南去的归雁。杨昭仰头看着风催动的白云，心里突然生出一阵无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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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兄！叛逆虽众，芥藓之疾，天下有你我，何叛不平！”
“杨兄！武陵郡传檄而定！看我携胜兵之威，拿下桂阳，只需盈月！”
“杨兄！你此去怎可没人襄助？我派几员干将给你，助你早日得胜！”
“杨兄！老骥伏枥，怎可致仕呢！天下未平，我等应死在战场上！”
“…”
袁兄啊……
一阵风吹过，军营外的战旗烈烈作响。
杨昭的手狠狠捏着腰间的刀，脸上却早已老泪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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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过了一刻钟，丁雍看到帐外的杨昭杀气腾腾走了进来。
“丁雍听令！”闻言，丁雍赶紧拱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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