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变异默默然!?”
草药课教室的走廊内
福吉捂着脑袋,双眼睁得浑圆,脸上浮现出了难以置信的震惊与愤怒。
然而,他的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上扬,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窃喜。
那些惨死的傲罗。
似乎并未在他心中激起波澜。
他更看重的是。
能否借此机会削弱邓布利多的声望,消灭其对自己的压制和威胁。
“梅林的胡子啊!”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邓布利多,你疯了吗?”
“你难道从未替学生们想过吗?”
“那些傲罗曾经也是你的学生,学生们的生命难道还不如一个默然者重要吗?”
“他失控了!”
“就在你我的眼前!”
福吉痛心疾首的低吼着。
他双拳紧攥,脸颊赤红,内心好似正经历着一场痛苦且无奈的风暴。
在这一刻。
他仿佛成为了面对强权威胁,死不低头的正义执行官,特别是看到其他教授们匆忙赶来后,这位魔法部长的表演愈发夸张。
“疯的人不是我,康奈利。”
邓布利多轻叹了一声。
似是早已看穿了福吉的心中所想,他神色淡漠的摇了摇头。
“我想你心里很清楚。”
“这件事你有很大的责任,在这之前,霍格沃兹从未出现过类似的事件。”
“你不该私自派人去抓捕学生,更不该让傲罗们去刺激一名默然者。”
尽管希望渺茫,但白魔王仍在尝试让这位魔法部长承担一部分责任。
但福吉显然不愿轻易就范。
更准确的说。
当他向汤米·谢尔比抛出橄榄枝,却遭到了对方毫不客气的拒绝时,他便对谢尔比这个姓氏充满了厌恶与恼火。
即便他们背靠诺特家族又如何,一个没落的纯血家族罢了。
只要他想,随时都能让这个家族归于历史的尘埃。
就像当初的布莱克家族一般,等着分蛋糕的纯血贵族数不胜数。
当权力遭到底层蝼蚁的藐视。
一股前所未有的耻辱感如潮水般,彻底蒙蔽住了福吉的双眼,淹没了他的理智。
而防护符咒所承载的庞大利益与显赫声望,也让他的内心被贪婪所充斥。
昔日对白魔王的恐惧与顾虑。
在这股贪欲的洪流中,早已被吞噬得无影无踪……
草药课教室内一片狼藉。
匆匆赶来的庞弗雷夫人,正在对晕死的几名傲罗进行紧急救治。
那些躺在血泊里的无头尸体,则被斯普劳特教授细心的收敛在了一起。
教授的眼中并没有流露出对泰格的责备,有的只是未能阻止悲剧发生的懊悔。
而对于诱使她离开的女性傲罗。
她也未曾有过多的苛责,有的只是庆幸与心疼,毕竟,那也曾是她的学生。
没有谁比斯普劳特教授更了解这个怯懦善良的獾院小姑娘,来自现实与生活的压迫,让其不得不屈从于上级的命令。
“这不怪你。”
听到身边充满愧疚的啜泣声。
斯普劳特教授微微抬手,将女性傲罗抱进怀里,低声安慰了起来,慈祥且悲悯的目光也随之看向了门外……
不知何时。
泰格走出了草药课教室,双臂环抱胸前,斜倚着教室门槛,静静的看着这位魔法部长的表演,唇角勾起一抹玩味。
他能清晰察觉到。
邓布利多对福吉流露出的无奈与气愤,没有什么事,比这更令人愉悦了……
黑帮最为头疼的敌人。
就是像邓布利多这样的条子。
他们总会依照自己的信念,打着为你好的旗帜,强行去改变某些人某些事。
伟大,光明,正义。
可却从不会问对方需不需要。
在泰格看来。
这就像是一种偏执的精神病。
但好在,这根深蒂固的道德观念,和坚不可摧的秩序责任,既是黑帮难以逾越的屏障,也成了邓布利多对自身的束缚。
所以,这位白魔王只能任由福吉这种小丑在其面前上蹿下跳。
泰格笑的很是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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