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姎儿让他脱衣只是为了给他换药,并不是要和他白日宣淫,容予的脸瞬间垮了下来,所以又是他自作多情了?
容予被这一事实打击得黑着脸半晌不发一言。
姜妧姎顿觉好笑,她自顾自地解开容予的腰封,脱下他的红色外袍和软甲。
到脱里衣的时候,许是看容予的脸色过于难看,姜妧姎勾唇浅笑,容予此时就像个得不到糖吃的孩子般。
她弯下腰,在容予唇边轻碰了一下,很快又分开。
这浅尝辄止的如蜻蜓点水般的吻让容予大为不满,他伸出手想要将姜妧姎拽回怀里重新吻过。
姜妧姎却极为灵巧地闪身避开,躲在他身后,她附在容予耳旁温声安抚着,“今夜,我在床上等夫君?嗯?”
昨夜刚经历过一场战况激烈的厮杀,今日事情又多,他们夫妻竟然还没有时间坐下来一起互诉衷肠。
容予这几日为她做下的,她听青离提过一些,也从昨夜淳郡王和容予的对峙中猜到些许。
说不感动是假的,他不过是想要她而已,她又何必端着。
坦白说,差一点,阴阳两隔,她也想他了。
听完姜妧姎的话,容予就跟变脸似的,他配合着姜妧姎脱下里衣,唇角挂着餍足的微笑。
“所以姎儿是答应为夫不再演这假和离的戏码,肯给为夫正室的身份了?”
姜妧姎嗔道,"原也没打算继续演下去,不过是想逗逗夫君!谁知夫君连话也不让人说完,就跟土匪似得带着人抢起亲来!"
上天明鉴,在容予说完日后国公府和公主府的规矩都由她定后,她是真的打算借坡下驴,答应容予和好的。
不过是说话的语气中拐了个弯,这男人便想岔了,竟然直接进行到第二方案,学起土匪头子抢起亲来!
容予失笑,“谁让姎儿说话大喘气!”
在姎儿面前,他是有些风声鹤唳了,听不得她半点拒绝。
姜妧姎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揭开容予伤口处的绷带,绷带上隐隐有血迹渗出,许是容予刚刚抱她时动作幅度过大,伤口扯开了。
姜妧姎眼中蒙起一层雾气,她小心翼翼地为容予换着药。
指尖不小心碰到容予的伤口处时,虽然不听容予叫疼,却能明显感到指尖下的肌肤瑟缩着。
还是疼得吧,昨夜看到的伤口那么深,都能见到骨头了,还清醒着被邱寂之缝了几十针。
姜妧姎用手背擦擦眼尾的湿意,不动声色地换着话题,分散他的注意力,只求能让他不感到疼。
“我这公主府上下不过百人,除去手无寸铁的仆妇婢女,守卫不过几十人,夫君竟然带来了五六百人,未免小题大做。”
守卫宫中的近卫军皆是军中难得一见的好手,即便要抢亲,容予带这么多人来,未免太高看她公主府的守卫了。
感受着姜妧姎为他换药时动作的轻柔,容予有些心猿意马。
那滑腻的指尖抚过他背上的方寸肌肤时,都能让他为之心潮澎湃,为之颤抖。
容予用意志克制着自己,耐心答道,“这五六百人日后就是姎儿的人了!”
今日他带这么多人来,一方面是要演和姎儿和好的戏码,另一方面也是要给公主府的人马大换血,全部换成信得过的人!
“我的人?”姜妧姎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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