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怎么确定的?”
若是按挽歌姑娘所说从七层开始便被层层把守,容予虽有崔蘅做伴,可崔蘅似乎武功不怎么样,他孤身一人如何上得九重楼阙?
“为夫上到了七层,被人拦下后,便问挽歌姑娘借了支紫檀短笛,借着酒劲吹起了紫檀短笛。”
“为夫吹得是云水谣前半部分,这首曲子是阿姐在入宫前自己谱得一首曲子,知晓的人不多,可为夫吹完后,从九重楼阙传来了琴音,正是云水谣的后半部分。”
“所以为夫确定阿姐就被关在九重楼阙之上。”
听到容予这么说,姜妧姎心中了然,看来九重楼阙之上的应是容曦没错了。
“既然已经探得了阿姐的方位,夫君为何还把自己喝得醉醺醺的?”
容予不是贪杯之人,平日把自己喝成今夜这副模样的更是少之又少。
怎么今日有正事要办,还把自己喝成这样?
容予拽着姜妧姎搭在他肩头的纤纤素手,稳声道,“为夫在栖雾阁碰到了魏咎魏大人,帮他挡了几杯酒。”
虽然容予说得是挡了几杯酒,可姜妧姎心知,几杯酒又怎会让他喝成这样,想来是挡了几十杯不止吧?
“魏大人?他怎么会出现在栖雾阁?”
魏咎向来刚正不阿,不耽于声色,怎么也去了栖雾阁?
“难不成他也被人拉拢了?”
容予摇摇头,“为夫看不像,魏大人太耿直了,做戏也不做像,他不像是被人拉拢的,倒像是跟为夫一样,去查案了!”
容予想起他在栖雾阁撞见魏咎的模样,魏咎全程绷着脸,犀利的眸中带着审视的模样,就差把我来查栖雾阁六个字写在脸上。
也正是魏咎这副耿直的模样,让带他去栖雾阁的左军统领司徒增脸上颇为难看,栖雾阁的打手也虎视眈眈地盯着魏咎。
为了魏咎的安全着想,容予才厚着脸皮在他们那桌坐下,连拖带拽地让魏咎挤出了副笑模样,又各种猜拳行令地将这顿酒糊弄过去。
听到容予这么说,姜妧姎也没再追问下去。
她先前找魏莳萝谈过,若她肯说出栖雾阁背后的筹谋,出面指认栖雾阁,她愿意为她提供方便。
可过去了这么久,也不见魏莳萝找上门来,可见她心意已决,为了保全魏家,死都不愿说出她所知道的一切,那便随她去吧。
佛度有缘人。
重活一世,即便姜妧姎再怎么想多管闲事,也明白放下助人情结,尊重他人命运这个道理。
至于被栖雾阁绑走的女子,她想,擒贼擒王,待淳王兄伏法之日,便是那些女子脱困之时。
就寝时,或许是酒劲上来,血气上涌,又或许是有了容曦的下落,容予格外兴奋。
他不顾天将破晓,也不顾姜妧姎的推拒,硬是扯掉了姜妧姎身上的小衣,将她压在身下做了个彻底。
做到最后,两人身上汗涔涔的,像被水打湿了一样。
姜妧姎像条溺水的鱼,渴望呼吸着空气,她窝在容予的颈窝里轻喘着。
容予则拨了拨她因被汗打湿而粘在额角的秀发,又按着她的腰窝往自己怀中按了按。
姜妧姎嗔怪道,“喝醉了酒的夫君,跟禽兽一样,怎么说也不听!日后夫君再喝醉酒,就自己去书房里睡!”
容予断然拒绝道,“为夫拒绝!照顾吃醉了酒的夫君,难道不是妻子的义务?姎儿休想偷懒!”
“况且,为夫今日很乖,姎儿说不让为夫多看旁的女子一眼,为夫就真的没有看她们一眼,为夫这么听姎儿的话,姎儿难道不该给为夫奖励吗?”
容予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般,求姜妧姎奖励。
姜妧姎想了想,方才为他脱衣服的时候,闻了闻,衣服上确实没有沾女子的脂粉气。
她抬起头,在容予的唇上碰了碰,“喏,奖励!”
这蜻蜓点水般的吻让容予颇为不满,他将翻身将姜妧姎压在身下,“姎儿太小气,为夫告诉你什么才叫奖励!”
说着恶狠狠地扑了上去,直把姜妧姎吻得喘不上来气。
“姎儿,记住了,这才叫奖励!”
——
翌日一大早
姜妧姎还在睡梦中,沈星洛便来了。
上次她让容予冒充沈星洛的笔迹给关沵写了封措辞激烈的信,迟迟没有得到下文。
算算日子,再有六七日,沈家军就该抵达上京了,届时关沵和程雪润也会一同回京。
难不成关沵被她那封信唬住了,愿意舍弃程雪润?
姜妧姎穿好衣服,行云为她上完妆,又打算用脂粉将她脖子上的欢好的痕迹盖住。
以往容予折腾得厉害时,行云都是这么做的。
今日姜妧姎对着镜子沉思了片刻,抬声道,“行云,就这样吧,不必遮了!”
行云迟疑了片刻,犹豫道,“公主,这不好吧!沈大姑娘毕竟还未出阁。”
“星洛姐姐迟早要面对这些的!”姜妧姎凝声道。
到时候她要面对的便是关沵在程雪润身上留下的。
这一世跟上一世不同。
上一世关沵同程雪润之间的事,沈星洛一直被瞒着,直到关沵返京,在御前以军功求娶程雪润为平妻,沈星洛才后知后觉。
也正因为她知道时,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才郁结在心,承受不住打击,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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