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约果然已经在自己毡房旁边的陪房里摆好了一桌酒菜,这也是她第二次特意为疾隶准备的。
由于在路上知道了萧约那一段痛苦的过往,疾隶对萧约的态度明显好转了许多,连听着她叫自己病奴也不再觉得刺耳。
几天不见,萧约似乎比前几日越发令人心动。
疾隶一直等着萧约主动提出那笔生意的事情,可是,萧约就好像早已经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直到疾隶已经微有醉意,靠在毡房柔软的墙壁上昏昏欲睡,萧约也没有说出一个字。
疾隶索性就故作一副醉酒的样子,没多久甚至还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萧约缓缓站起来,一副生怕惊动了疾隶的样子。一张被酒精浸润过的小脸,在疾隶被眼皮压扁的目光中,显得更加娇艳。
柔柔的一声叹息从萧约血色露珠般的小嘴里发出。
房门被轻轻推开,庶丹走进来。
“公主,二皇子派来接你的人已经来了,公主是否要收拾一下再出门?”
“嘘。”萧约竖起一根葱脂般的手指,小声说道,“病奴醉了,休要惊扰到了他。”
庶丹看了一眼微闭着眼睛的疾隶。
“这人,怎么这么不懂规矩?公主,此人实在也是讨厌的很,自作聪明,而且对公主误会极深,索性把他扔出去算了。”
萧约的秀眉微蹙。
“不管怎么说,他也曾有恩与我,怎能这般对待?”
“那……”庶丹犹豫了片刻,问道,“今日二皇子的地方公主还要去吗?奴婢担心,二皇子又要找茬作践公主。”
“既然已经答应了,怎么能不去。”萧约说道。
一双满是温暖的小手伸过来,帮疾隶把身上的皮袄向上拉了拉。
“叫人照顾好病奴,庶丹,你随我去。”萧约说道。
二人出去。
疾隶睁开眼睛。
耶律寒找萧约做什么?
刚才萧约和庶丹的对话,以及萧约的举动,叫疾隶忽然觉得这个丫头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坏。
伸了个懒腰,疾隶听到了来自毡房外面的声音。
“我家二皇子特意为公主殿下备好了车辆,就请公主殿下乘车。”一个男子的声音。
“休要啰嗦,本公主骑惯了马,你只管前面带路就是。”萧约的声音。
“既然如此,恕小人无礼,这车就由小人来乘坐了。”
“你们这些人,什么时候对我家公主有礼过?”声音来自庶丹。
“庶丹,休要和他们计较。”萧约说。
马蹄声响起。
疾隶推开房门,探着头向外面看去。
房门前没有人,萧约等人的身影也渐渐远去。
闪身出来,疾隶重新整理了一下羊皮袄,俯身跟在车辆和马匹的后面。
其实,疾隶在雪地上的奔跑速度完全不输于战马,这也是他在大敖多年练就的本事,不只是他,整个大敖人都是如此。
这和大敖很少见到良马有关。
大敖实在是太小了,数万人拥挤在一个密封的罐子里,除了一座常年积雪的高山以外,几乎看不到其他的景致。而且,大敖人不会穿戴这种既笨重又带着怪味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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