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丹,给病奴寻一匹好马,本公主送他回去。”毡房外,穿戴整齐的萧约对正在和丫鬟说话的庶丹吩咐道。
庶丹有些吃惊,看向同样穿戴整齐的疾隶。
“疾隶公子要走?”
疾隶不吭声。
庶丹似乎有些迟疑,忽然压低声音问道,“公子要去哪里,何不等到春天之后领了我家公主的赏赐在此定居?”
疾隶仰脸看天,好像没有听到庶丹的话。
庶丹转向萧约,似乎有话要说,却被萧约怒视道,“你这丫头,前者还要本公主不要再留下此人,怎么病奴果真要走,你却倒显得依依不舍起来?”
“那是因为……”庶丹欲言又止。
“好了,速去准备马匹,病奴既然要走,本公主也不能执意挽留,只是念其此人也曾对我有恩,本公主亲自送他一程。”萧约打断庶丹的话,故意说得很大声,也好要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到。
庶丹无奈地再次看向疾隶,见他仍然不肯看自己一眼,于是跺了一下脚,转身去了羊圈边的马棚。
马棚里养着十几匹战马,和当时的辽人一样,这些战马各个彪悍得很,由于大辽地广人稀,而马匹是当时最普遍的交通工具,故而战马的耐力更加持久。
没多久,庶丹牵来了两匹体型庞大的战马,把其中一匹马的撕缰交到了疾隶的手里。
“公子果然要离开,就请骑乘奴婢的这匹战马,也算是留个念想。”庶丹小声对疾隶说道。
疾隶这才堆下一张笑脸,对着庶丹点了点头。
“走!”随着萧约的声音落地,她人已经飞身上马,双腿轻轻一夹,如一道黑色的闪电向茫茫的雪原驰去。
疾隶上马。
“庶丹,你留下来,本公主没有回来之前,不可轻易离开封地。”萧约担心庶丹也跟上来,忽然回头说道。
“奴婢遵命。”庶丹的话只在喉咙里打了一个转。
疾隶跟在萧约的身后,头也不回。
一口气跑出十几里路之后,萧约的战马停在了一座不起眼的毡房外面,一个满脸横纹的男子站在房门前。
“遵照约公主吩咐,小人已经叫车辆和随从分别于前天和昨晚启程,车上备有足够约公主等人半月之用的物资。而且,随时会有人告知完颜寿等人的行走方向。”男子说道。
萧约点了点头,回头看了一眼刚刚赶上来的疾隶。
原来这小丫头早就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怪不得这几天一直看不到她焦急的样子,却原来她早就已经算计好自己一定会跟随她而来。
萧约对男子的安排很满意。
“这就好,你只管待在这里不要动,待本公主回来后必有重赏。”
“小人多谢约公主。”男子回答,很随意地向疾隶看了一眼。
萧约扬起马鞭。
“本人有话说。”疾隶叫道。
萧约回头,却只是莞尔一笑,似乎早就已经猜到了疾隶要说什么,并不搭话,飞马驰去。
不管疾隶如何抽打那匹战马,却始终与萧约之间保持着数十米的距离,萧约好像故意在和疾隶开玩笑,甚至连一句话都不肯和疾隶说。
疾隶索性勒住战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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