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老国主连任,原来在城里象征性地搭建起来的受杖台已经被拆除,只是在城外不远处的供奉历任国主牌位的那间破屋还在。
其实,这里供奉的人并不多。
必定死在任上的国主很少,大部分人还是在卸任之后回归牧民生活。设立这样一个地方,或许只是为了给新任国主增加一个继任时候的活动。
破屋在风雪中飘摇。
夜幕很快来临。
疾隶闪身从破屋里出来。
四年前,国主刚刚继任的时候,这个时候城里到处都是点起的篝火和欢庆的人群,人们都觉得大敖这枯燥的生活有望被打破。
很多人即便自己没有能力争夺国主,也会很希望新任国主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办事,四年前,人们这种希望还很浓,现在,由于老国主的连任,人们连这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疾隶就是。
绕开街上闲散的行人,疾隶来到了国主府后面的围墙边。
疾隶早就看到了这里后面的那扇小门。
小门小到仅可以钻进一个人,也许是前任国主给狗留下的,反正看上去已经多年没有开启过,门边的积雪比其他地方更深。
疾隶想着从这里钻进去。
深一脚浅一脚地靠近小门,疾隶伸手去摸索小门上的锁头,却摸到了一手灰尘和长长的几串冰柱。
这里没有人,疾隶不用担心会被发现。他蹲在雪地上,打算将小门破坏掉,可是,就在这时候,脚下忽然发出一阵“吱吱嘎嘎”的声音,随后,疾隶感觉到了来自脚底下的震颤。没等他明白是怎么回事,身体骤然一缩,整个人落进了下面的一个土坑里。
原来,这里居然是那条通往国主卧室的地下通道。
这条通道还是国主刚刚上任不久要人挖掘的,恶老太就是在这里被国主杀掉的。
大概是因为年久失修,又或者是疾隶刚才用力过猛,铺在上面的木板被他踩断了。
疾隶随着木板和厚厚的积雪一同摔在了地上。
疾隶趴在地上,很久不敢动。
他当然不知道这地道的两端都通往哪里,还在想着尽快从下面爬上去,然后继续寻找其他进入国主府的地方。
可是,他又忽然停住。
通道的另一侧有声音。
那是脚步声。
黑暗中,疾隶看不清来人,只能依稀辨别出两个低矮的身影。
疾隶无处可逃,一头钻进了刚刚落下来的巨大雪堆里。
两条人影走近。
“这里怎么塌了?”其中一个人踮起脚尖试图看一看头顶上破损的土坑边缘,可是,由于身高问题,怎么也看不清。
“算了吧,待会见到国主告诉他一声,要他明天早上叫人修缮一下。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别在这里耽搁了。”另一个人说道。
两个人绕开雪堆,远去。
疾隶钻出来。
刚才两个人的声音尖利刺耳,而且,从个头上看,一定是来自雪山上的矮人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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