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文曲科研院。
“苏境，你那边数据咋样，老头子我这里的循环墙实验出问题了。”
公孙嶂推开苏境的实验室大大咧咧地进去，凑到苏境身边去。
循环墙是代号先生的房间控温系统的重点技术之一，但这个循环墙利用到的知识实在是有点超越公孙嶂毕生所学，他一个老头子，半截身子都入土了，现在还在一边学一边研究。
苏境之前是他身边的助手，特别有天赋的年轻小伙子，尤其是花了大把心思钻研，公孙嶂有意培养他，后面带着他一起攻克了智能电冰箱的技术，再完成新式空调的技术突破，就放苏境自己去搞研究，让苏境自己申请了一个实验室。
“控能角实验成功了没，搞清楚里面的原理了吗？”公孙嶂站在苏境身边问。
因为房屋控温系统设计的技术太过复杂，现在整个研究院除了农机那一块人，都在琢磨这个房间控温系统。
公孙嶂主要负责的循环墙和苏境负责的控能角是房内控温系统中的一个协同的系统，所用的技术有一定共同性，所以公孙嶂才这么直接的冲过来问苏境。
苏境刚完成实验，道：“老师，我好像成功了好像没成功，但是可以验证代号先生这个技术和理论是行得通的。”
“什么意思？到底成功了没有？”
苏境沉默片刻：“若有若无的成功？”
实验室的其他人听见他们俩的对话都不知道说啥了，公孙嶂更是被苏境给干沉默了好一阵子，才道：
“搞科研还能若有若无？！”
“走走走，跟我一起去找其他老头子，看看他们的次温线怎么样了。”
次温线是房内控温系统的重中之重，这次交给了其他人大部分人负责，这上面涉及的技术，比循环墙还复杂许多，公孙嶂这段时间天天就见他们忙忙碌碌，每天都皱着眉头思考，连吃饭都在出神。
看见几乎整个研究院都被代号先生这么折腾，搞不定循环墙的公孙嶂就舒服了。
现在再次实验失败，公孙嶂干脆拉着自己的学生去看其他人的笑话，好好放松一下，免得他们都被代号先生打击得搞不出研究了。
这人和人的脑子难道还真不同？
果然，公孙嶂和苏境去转了一圈，发现他们也确实被代号先生的技术所难住，跑了一圈，干脆把所有人聚到一起，讨论总结各自的困难。
他们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多人聚在一起，仿佛开技术研讨会一般，都是各自负责各自的项目，就算有技术交流，也是看对方的文章和资料。
但面对面的思维碰撞和思维火花是文字和资料难以实现的，所有人慷慨陈词，谈起自己在房间控温系统上的研究来滔滔不绝，有说不尽的发现，也有说不尽的疑惑和困难。
一直讨论到深夜，所有人还是精神奕奕。
唐智渊最近这段时间也很忙，研究院最近购入许多材料用于研究，有心人一打听就知道他们研究院又有大动作。
于是国外的国内的各方人员都在关心，都在试探，都觉得他们在憋什么大招。
他们是和代号先生直接合作的研究院，上面自然要问问他们最近到底在忙什么，关心一下和代号先生技术合作方面的进度。
一些外国人找这找那的攀关系来想和他友好交流，研究员当然不用管这些，用心搞研究就行了，唐智渊不能不管，因为现在能提出想了解文曲研究院情况的，只能是国外的来宾，不是那些普普通通的商人，而是来和国家交流的政客。
他没想到自己深夜回到研究院，还能发现研究院的人还没睡，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吵起来了，争执的声音你盖过我我盖过你。
唐智渊连忙过去一看，叫停了他们，再一问，才知道他们是因为一天的技术研讨颇有所获，现在在更深入的讨论，产生了分歧，才争执起来。
“这都三更半夜了，你们就是再醉心研究，也要好好休息啊，过两天代号先生的解惑资料就会送过来，都别急，都休息去，实验装置都关了。一个个也老大不小了，还都跟小孩子似的，需要我来批评两句才肯罢休？！”
众人还是给唐智渊一个面子，何况也确实都不是什么年轻人，熬一次两次还行，熬多了是真有点受不住。
耽误了身体健康，也还是拖累研究进度，加之今天讨论到现在，已经颇有所获，记下了不少笔记，明天就能立刻继续进行研究，因此纷纷听劝，开始散场，路上还在讨论。
唐智渊最后一个离开，把实验室的门关上，忍不住在心里感叹，这代号先生到底是谁？
夜间灯光如昼，这是国内另外的工厂刚研究出来的全新的灯泡，比以往的灯泡更加节能，也更加明亮。
现在电话电视电灯电扇等等一系列生活日常的电器，技术方面都有所提升，让国外来的厂彻底没了什么优势，几乎是平起平坐。
同样的，价格也不高，因为技术研发实在没有花费太多成本，毕竟都是霄玉城机械厂那边辐射出来的工厂生产线升级。
还有从他们研究院这边花钱请技术员过去指导升级的先进生产机械，这是国内的厂，国外的人来开的公司和厂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
技术指导，那不可能的。
只能从这边高价买成品机器过去，一台机器就已经是极高的价格，要是想引进完整的生产线，那简直是天价。
这倒不是国内对外国的商人有什么歧视，而是技术的先进性摆在那里，国内的其他工厂虽然也落后于文曲研究院的生产线，但经过霄玉城那边机械厂的技术员帮忙指导，生产线上的 技术实际上和国外技术比起来，跟文曲研究院的差距是要更小的。
再加上国家性质不同，文曲研究院不是什么国家级无比机密的研究院，研究的都是电器农机等为国为民，但主要为民的技术。
其他国营的工厂想要花钱请技术指导，升级自己厂内的技术，自然是可以的。
私人的，如果是技术指导，或是买一条生产线，也要花对他们来说近乎天价的价钱，但总的来说还是比国外的商人要便利和便宜许多。
还是那句话，目前国内工厂技术总体来说比国外的要先进。
现在国内打电话已经不需要转接，可以说极为方便，让人简直意想不到。
代号先生当初那两次无私贡献的技术，一是在文曲杂志上公开，二是让霄玉城机械厂对全国工厂的技术帮助。
让国内的情况一变再变，现在甚至生出了研究风潮，公司工厂都喜欢搞研究，深入钻研技术，虽然没有什么轰动全国的大的研究成果，可许多技术方面的细节改变和优化，也给全国带来了不少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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