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的名义……”贝尔诺瞪着安德鲁，头一会往左歪一会往右歪。“是，我允许你以我的名义行事没错。”
安德鲁不敢顶嘴，乖乖承受这莫名其妙的怒气。贝尔诺情绪不稳定，安德鲁早就习惯了。这种时候，只能自认倒霉。
“回答我，”贝尔诺说，“如果你一个朋友被关进利弗茨的监狱，你想救他出来。你该怎么做？”
“关进监狱？”安德鲁本以为要被大骂一顿，没想到只是考自己一道情境问答题。“如果是他们弄错了，给监狱看守一枚金币，领朋友出来就好。更复杂的情况，或许要找对地事务部斡旋。”
“好啊，”贝尔诺更生气了，“这就是你找对地事务部的理由？”
安德鲁咂咂嘴。“……还能找谁？”
“对地事务部那么多人，你偏偏找西部局局长？”
“我没这么说。”安德鲁辩解道。
“是，你没这么说。你直接这么做了，根本没告知我。”贝尔诺猛拍桌子，桌子回应以沉闷的响声。“我这么多年来，跟霍斯特部长经营起的关系，就被你拿去吓唬西部局局长，替你从监狱捞个人出来？这点小事，找谁不能办？”
“绝没有。”安德鲁连忙否认。“总督大人，我向露恩女神发誓，我绝不会做这种蠢事。”
“我的名义，”贝尔诺冷笑，“不是你做的，就是我做的咯。一定是我半夜吃错药，去找里欧局长，命令他从监狱放人。命令，我好大的官威啊，命令西部局局长做事。”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您冷静。里欧局长平时在天上，我不可能见得到他啊。”
“是啊，平时在天上。”贝尔诺身子向后躺。“要不是我查了谒见之间的记录，差点就被你骗了。他新年夜在利弗茨。安德鲁，你可真有本事。他新年礼拜都不做了，下地听你安排工作。”
安德鲁百口莫辩，只觉得贝尔诺描述的完全是平行世界发生的事。说到底，他干嘛去监狱捞人？谁坐牢了？
“对我有意见？那就走。”贝尔诺说。“看在你这么多年苦劳的份上，给你个本省的官做吧。也算对得起你。”
“总督大人，我没有……”安德鲁慌了神。还没上任就跟本省总督结下梁子的地方官？谁爱干谁干去。“恳请您先冷静几天。”
“你当初命令西部局局长，怎么不先冷静几天？”
敲门声。
安德鲁没询问贝尔诺意见，径直走过去开门。搞得跟审判罪犯似的，太压抑了。谁都行，送点新鲜空气进来都是好的。
“呃，打扰了……”保罗走进房间。“这位是利弗茨的魔法统筹，莱曼。”
“哦，不打扰，没事。”贝尔诺迅速恢复平常的表情，微笑着和莱曼握手。莱曼有点紧张，僵硬地上下晃动几次，主动把手缩回去。
安德鲁总算舒一口气。他又搬来一把椅子，自己则靠墙站着。
“我们的一些魔法支持……”莱曼率先开口。“行事鲁莽，沾染上一些不良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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