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设计的汇报表演？
保罗想起来，确实有这回事。刚开始他还很上心，鼓励大家踊跃报名，甚至还跟莉泽尔打听各个组魔法设计的进展。
可后来，安德鲁那封信改变了一切。
事业与生活被债务搅得一团糟，保罗无力解决，又不愿耍下三滥的手段，结果就只能一直拖着。
诺恩商会已经申请破产，前期对他们的投资血本无归。里斯尔河委组织了对沉船事故的调查，但啥都没查出来。他们定期清理河道，里斯尔河的通航能力绝对没问题。造船厂信誓旦旦地说船也没问题，是船员操作不当。责任都推给了死人，投资者的损失自行承担。诺恩商会老板只剩烂命一条，做掉他也解决不了问题。
每个小组的代表依次上台表演他们设计的魔法，保罗坐第一排看，心思却完全不在那上面。都是没意思的魔法。或许他们花了很多时间在上面，但花时间谁不会呢？
一群蠢货。
保罗长叹一声，手指在桌上敲来敲去。当初就该把垃圾债券卖给他们。以这些人的智商，将来横竖要被骗。与其被外人骗，还不如买自己学校发的垃圾债券，多少也算给母校做贡献了。
“老师？”艾希娅表演完魔法，站在讲台上小动作做个不停，惴惴不安地等待保罗的评价。
“哦，你表演完了是吧。那下一组同学。”
“老师！”艾希娅喊出声。“我们组设计的魔法……怎么样？”她鼓起勇气。
“你，”保罗指着艾希娅。他正要滔滔不绝，却突然想到什么，把准备好的长篇大论咽回肚子里。“唉，只要你还在利弗茨大学、还在我们魔法专业学习，你就是我的学生。我有义务保护你。魔法是你设计的？”
“是！”艾希娅激动地说。
“结束后来我办公室。”
“设计是我主导的，但离不开其他组员的帮忙。”艾希娅连忙找补。“他们都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这个魔法绝不是仅靠我一个人就能完成的。老师，您希望我们小组一起去吗？”
“不。就你一个。”
她好像会错意了？嘛，无所谓，保罗想。反正等她来办公室，自然能给她说明白。
保罗摆摆手，示意她下台，让下一组同学展示。
看着汇报表演，保罗不禁后悔，当初就不该威逼利诱，搞那么多人报名。强扭的瓜不甜，有兴趣、有天赋的人报名足矣，看这么多凑数的魔法表演，对自己也是个折磨。
保罗在下面板着脸，看完一组又一组的表演，上台随便说几句，宣布本次活动结束。
离开教室，保罗瞥到艾希娅抱着材料，低头跟在后面。她也跟着一起拐过两个弯，随保罗上楼，走进办公室。随后，她小心地将门掩上，把抱着的材料在桌上摊开。
“这是我们组的设计方案，老师。”她说。
“把门锁上。”保罗说。
“哦。”
“过来，别站门边。到里边来。”
艾希娅有些疑惑。她把桌上的材料收起来，绕过办公桌，走到保罗后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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