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下飞机，就感觉暖和。
香港气温零上19度，往机场出口走时，还能见到穿短裤的人。
江志强带着助理迎接他们。
“顾总，拷贝带来了吗？”
“带着呢。”
在机场等一会，拿到《十面埋伏》拷贝，他把这个胶片给江志强。
“注意保密，香港上映日期可以和内地同时，不能提前。”
“我明白。”
江志强拿着拷贝，带着助理离开。
顾长青他们几人坐车去弥敦道九龙酒店，路上想着交税的事。
去年个人收入520万美元，184万人民币。
其中《独立电影》海外发行权以及录像带版权卖了500万美元，《十面埋伏》片酬20万美元，《独立电影》拷贝分成184万人民币。
扣除《独立电影》制作成本以及各种费用，净收入528万美元。
港币和美元固定汇率1：7.8。
顾长青要缴纳617万港币个人所得税。
到酒店房间，感觉有些阴冷，屋里也有些潮。
小周在帮他整理衣物时，轻声说着：“顾总，可以买一个小太阳取暖器，放在屋里暖和一些。”
“嗯。”
小周叫周文博，家是京城的，比顾长青小两岁，顾长青正培养他做自己助理。
下午去超市，买一个小太阳取暖器，他又买一些水果和礼品。
太阳落山前，到李翰祥家看望他。
以前老李几个女儿和儿子还嫌弃顾长青，认为他是大陆来的穷老乡，《独立电影》获得柏林国际电影节金熊奖后，再到老李家来，他们格外热情。
“《十面埋伏》剪辑完成了？”
“港澳台和东南亚发行权都卖出去了。”顾长青拿出一包软中华，抽出一根递给李翰祥。
“卖给谁了？”
“香港安乐电影发行公司。”
“江志强他父亲原来就开影院的，现在开了十几家影院。”
“哦。”
他们闲聊时，李翰祥老伴张翠英喊：“吃饭了。”
在饭桌上闲聊着，聊到香港电影。
“看报纸李连杰到香港拍电影，小顾应该过来拍一部电影。”
顾长青放下筷子：“再过几年香港电影就要衰落。”
“……”
“什么？”
“怎么这么说？”
李翰祥疑惑着。
“苏联要从阿富汗撤军，衰落不可避免，在欧洲的影响力也减退，到时美国要输出文化，影院大规模上映好莱坞电影，香港电影在本土无法立足。”
“香港这些著名演员们，在香港拍一部电影片酬几百万港币，好莱坞给他们开出几百万美元片酬，到时他们去不去？”
记得斯皮尔伯格的《侏罗纪公园》在香港拿下6100万港币票房，夺得香港年度票房冠军。
就在人们被恐龙支配时，《泰坦尼克号》又来，这部电影打破有史以来票房记录，1.15亿港币。
人口只有六百多万的香港，几乎都买电影票去看《泰坦尼克号》。
同时，台湾也大量上映好莱坞电影，年轻观众不再喜欢看香港电影。
这些他不会和李翰祥说。
“会这样吗？”李殿鑫疑惑问着。
“差不多吧，记住一句话就行，好莱坞不会拿香港演员当自己人，去好莱坞的香港演员，就类似雇佣兵。”
再多说就不好了，顾长青拿起筷子吃菜。
晚上八点多，告辞离开。
……
第二天，上午。
带上各种证件，到告士打道。
这条街名字有些绕口。
缴纳完617万港币个人所得税，顾长青汇丰银行账户还剩63400美元。
他没什么用钱地方，这些钱在内地，够他用一年。
中午找到饭馆随便吃些，他们晚上去吃大排档。
午休醒来，顾长青给李连杰打个电话。
“老李，是我啊。”
“导演，你什么时候来香港的？”
“昨天。”
他问：“你在什么地方拍戏？明天我去溜达。”
李连杰在电话里告诉他：“我们明天去美国拍戏。”
“那就算了，以后有机会再见。”
挂断电话，他倒一杯温水，拿着书到沙发，躺在沙发上看书。
傍晚。
到中环吃大排档，避风塘炒蟹不错，鸡煲也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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