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顺正率领着陷阵营步步推进,前方但有抵抗,自会有陷阵营将其击杀。
“将军,你看此处,应该是敌军主将大营吧。”
马印、旗帜这些,不仅是己方的目标,也是敌方的目标。
高顺看了下,也确定,那处应是敌军的大营,并且路上有不少人在收拢敌军往那里撤退。于是队伍调转前进路线,向宗晴康处前进。
实际上,到了这里,战局已定。
前不久,高顺也收到了仁位城方向的消息。和计划中一样,清晨时分,仁位城已下,此刻估计也已经要拿下美津城了。
敌方退路已断,最后,就算有少量敌人能逃回去,也已对战局无碍。
不过,此时敌军大将还在营中坚守,倒是稍微出乎了高顺及水源的预料。
原本,二人估计,战局至此,敌人大将要不在城门处被埋伏,要么局势糜烂至此,也应该坚持不下去了,到是没想到敌军大将如此头铁,还在硬抗。
但真实的原因,主要还是宗晴康的年纪,先是大军出动,水上奔波,然后是陆地行军。
刚到目的地想歇歇,军队就被伏击了。宗晴康的那六七十的年迈身躯,实在是走不动了。
至于他之前所说的话,虽有道理,但主要还是身体的拖累,这些牛马哪有自己的命重要。
还不是因为,真接着走,自己可能不等人追上来,就死半路上了。
所以,还不如在原地,尽量收拢人马,让他们为自己的恢复争取时间。
但,宗晴康并没有意识到陷阵营的战力有多强。
之前的溃败,宗晴康还以为是伏击的缘故。
他现在还以为,这场战斗,是双方数百人,打到傍晚,双方还死不了几个人的那种,日本村战级别的战斗,所以,他还能坚持。
虽然高顺的行军速度并未下降,但宗晴康坚信,等高顺碰到自家旗本收拢的部队后,就没这么轻松了。
但是,十数分钟后,宗晴康看见离自己仅数十米的陷阵营,陷入了沉思加懵逼,怎么敌人的速度一点没变?自家的旗本呢?
哦,死伤过半,剩下的也溃逃了。
“家主,家主,请快上马,请快撤退。”
宗晴康身旁的小姓连忙提醒宗晴康该撤退了,不然就走不了了。
也是人老了,宗晴康又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下令左右带他撤退。
“家主,马儿在这,请您上马。”
是那个仁立城的送信兵,早早地就把马儿牵过来了。
不像宗晴康,他是亲身经历过陷阵营的战力的,要不是早上他哥哥拉了他一把,他清晨时分就死在仁位城了。
所以,他根本就不对目前的战局抱有什么期望,早就准备好了马匹。
“家主,敌军的甲胄形式与我们差异过大,想来是来自海那边的敌人,应该不曾见过您。请您写下衣甲,小的愿担任您的影武者,助您脱困。”
对马宗家两百余年的统治,麾下还是有些忠勇之士的。
在这个送信兵说完,立马就有一位溃退回来的旗本站出来,表示愿意在外指挥,做出家主还在的模样,请家主早些撤离。
于是,在几个小姓的帮助下,宗晴康退下了代表自己身份的衣服、武器、印信等物品,并被帮忙扶上了马,在几个旗本的跟随下,从大营后方离开了。
那几个小姓也留了下来,要帮助送信兵穿戴好。
不然露了破绽,让家主再被追击就不好了。
当然了,他们也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在大名们的教导下,这些常年服侍的小姓等多数人早就被洗得死心塌地了。
不过数分钟后,随着一声惨叫,营帐外最后的抵抗也消失了,高顺领着陷阵营攻了进来,包围了这个看似敌军大将的人。
看了几眼,八队的都伯说到:
“将军,好像是个冒牌货。
吾观之,甲胄不合身,气魄也不足。
应是冒名顶替之徒。”
高顺仔细看了看,示意部下将面前这几个人都抓起来先。
是不是真的不重要,反正他们的目标并不是某个人,而是完完全全地拿下整个对马岛。
敌人大将是死了,逃了还是被抓了,都对这个目标起不了影响。
水源和高顺讨论过,不需要对马岛被攻下来后还存在什么大名之类的村长、地主,所以也不需要敌人首领的投降。
对于这些大名来说,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们是是牛马,死不足惜,只要别死太多,让自己没人征召就行。
但对水源来说,这些大名们才都是牛马,自己一个天朝人怎么能和这群牛马分享权利,还能有自己的领地,这怎么能行!
但可惜这套想法,在日本战国这块,不太好用。可以预见,坚持这个想法的话,对水源以后的阻碍。
高顺留下七队几伤员,整理战场、入城维稳以及接应即将到来的水源众人。自己带着剩下的人,向美津城方向追击。
此世史料记载:1540年1月初旬,明魔军(记载,样貌为明朝人,但后续调查却找不到其出处)入侵对马岛。于丰玉城一战,对马宗家数千人全军覆没,战死者数百,被俘者数千。对马宗家继承者宗义调自裁,家主宗晴康留下影舞者撤离,但死于撤退的路上。此战后,对马宗家,宗家(宗家分家的宗家)绝嗣,主力尽败。不久后,还未等分家选出继任宗家者,对马岛便易主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