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九日,中午十二点,鹰岛砦处天守阁。
“如今,我军坐困孤地,各位可有良谋啊。”
天守阁内一片沉静,平户松浦家前家主松浦兴信首先开口,打破这氛围。
但可惜的是,平户松浦家,有能力的人才并不多,笼手田安经与笼手田安昌皆已战死(但笼手田安经的死亡消息还没传播开),志佐纯元则是在平户城落城后下落不明,当主松浦隆信更是重伤在身。
目前鹰岛砦处,参加会议的,一半是平户松浦家的一门众,一半是低级武士。
这些人,听命作战,还算能用用。出谋划策,那是脑袋空空,想法全无。
半响,见无人出声,松浦兴信心中叹了口气,自己局势怎么就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眼色示意了一下自家一门众,旁边这位立刻就接收到了信号,立马开动大脑,同时起身跪拜在房屋中间位置:
“兴信大人,当务之急应该先攻回平户城,与家主大人取得联系,再图后事。”
此人建议一出,当即就有人反驳:
“不可,平户城为本家本据,城坚难攻。我军目前四百余军势难以攻破。”
“那你说怎么办,投降吗?!”
“不如北上加部岛砦?据消息,不明敌人前几天刚刚攻破此处,其城防应当还未修补完善。”
“那不是离本家领土越来越远了吗,大人,可不能发兵加部岛砦啊!”
“阵笠城邻海,离鹰岛砦也不远,拼着些损失走危险海路的话……”
危险海路,就是地图上未曾设置的路线。
海上,就是危险海路;陆地上,就是危险道路。
实际上,水源刚开始的时候,就用过危险道路,分别是佐须奈城往仁位城的危险道路,以及丰玉城到美津城的危险道路。
走危险道路,如果愿意付出时间的代价,伤亡是可以很小,甚至是没有的。
但危险海路不一样,船体一旦触礁或破损,茫茫大海,几乎只有死路一条。
“大胆,危险海路暗礁遍地,水势无常,每次走危险海路通常都有百分之十以上的损失,如此危险,你把大人的安全置于何地!”
“那能怎么办?
我军目前就四百余人,总不能南下吧。
你以为,我们能一路攻破福岛砦、高城城、梶谷城、阵内城,一路打回本土去吗。”
刚刚还鸦雀无声的天守阁,此时却人声鼎沸,你提一个建议,我否决一个,喧闹之声不绝于耳。
咚!咚!咚!
“够了,吵吵闹闹的,还有没有一点武家的样子了!”
松浦兴信敲了敲木质地面:
“吾决定,派出侦测船去探探平户城虚实。
大军做好准备,准备好,无需等待结果即刻启程。
平户城若人少,就顺势攻取;若守备众多,就半路改道,走危险海路退往阵笠城。”
“大人,危险海路太险了,您……”
松浦兴信打断了这个出声的一门众的话:“吾意已决,无需多言!”
见前家主已经做出了决断,且当下也没有其它的办法了,众人只能领命去做准备了,此时时间,一月九日下午一点。
等时间来到当先下午三点时,正好陷阵营刚出港口,也正好,迎面碰上了鹰岛砦派出的侦测船。
侦测船上只载有数人作为水手,见到系统战船这种庞然大物,急忙掉头往回跑。
可惜,虽然说船小好调头,但系统战船的速度也不慢。
等侦测船花十数秒掉好头后,系统战船已经快要提速完成了。
即使侦测船上的本子人拼了命地摆动手臂,可还是在数分钟后就被追上、碾碎,水手们或是被卷入船底、或者被船上的陷阵营将士射杀,身躯沉入海底,沦为鱼食。
下午三点四十分,陷阵营们碰上了迎面而来的松浦兴信四百余人的船队,双方发生了‘激烈’的战斗。
据记载,此战维持了十分钟之久,以松浦家三十三艘小早船对明军一艘战船,‘战’沉二十七艘,明军毫发无损,落下帷幕。
战后,平户松浦家剩余的溃散船队,靠逃入危险海路,逃过一劫,退回到阵笠城。
据平户松浦家旧址中的记录可知,此战中,松浦兴信以及大部分平户松浦家一门众、基层低级武士亡于大海之中,四百余人三十三艘小早船的军势,最后活着回到阵笠城的,仅三艘小早船三十余人,十不存一。
碾碎了平户松浦家的海军军势,对这场突如其来的胜利,对那些成功逃入危险海路的残余部队,高顺并不在意,继续前往鹰岛砦,于四点三十分,兵不血刃地占领了这座空砦。
占领鹰岛砦后,高顺留下副将等人,自己先行乘坐战船去往加部岛砦,换乘小早船前往名护屋城去汇报战况去了。
等把高顺送到了加部岛砦,系统战船又自己行驶到了鹰岛砦。
正好,之前加部岛砦的百人队此刻也已到达了鹰岛砦。
留下他们驻守,副将领着其余人马乘坐系统战船驶向平户城,开始分兵推进剿灭平户松浦家残余势力的攻势。
傍晚,名护屋城天守阁处,水源正在听着高顺的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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