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指挥,丝线迅速变粗涌出雪地,化成比先前还要粗壮的锁链,雪堆中冲出猛虎和群狼,空中化出飞舞的群蛇,口中吐出风弹,弯刀似的风刃也紧随其后,它们从四面八方,一并朝艾玛攻去。
艾玛面对这般攻势,不退反进,向前奔跑着,只为直取雪坡上的庞贝。
锁链朝她的右肩和左腿缠去,她用手抓住上面来的锁链,一个起跳,用脚尖抵住下方的。锁链还想故技重施,趁此机会,意图攀附在艾玛的身躯上。
艾玛见状,用力向地面坠去,将锁链完全踩在脚下碾碎,手上则使出蛮力,用力拖拽,将锁链直接扯断。
一头猛虎从侧面扑去,她立马下腰,在猛虎停滞在自己上方的时候,使出回旋踢将它踹到另一只猛虎身上。
同艾玛料想的一样,操作的复杂程度越高,精细度就会降低,庞贝无法根据瞬时情况做出让气流迅速消散而又再度成型的反应策略。
她乘胜追击,挥出无形之刃,将空中的蛇群拦腰斩断后,剩下的只有狼群和风刃了。
出乎意料的,是庞贝主动将风刃消散,气流于头顶盘旋,然后一并融入到狼群中。一时间群狼环伺,同自己的猎物保持着距离,它们在等待,等待一个时机,等待艾玛主动露出破绽的时刻。
与刚才看似粗壮实则虚之的锁链大为不同,对于狼群,艾玛也变得谨慎起来,它们的身形同一般的狼还要小些,但是体内却充斥着涌动的气流翻滚着。艾玛用刃尝试斩断,刃再度直直地穿过去。
狼群同艾玛对峙着,它们的嘴巴猛然张开,吐出一枚枚风弹,飞向艾玛。她料见了这一幕,从空中落下刃,挡住了第一轮的风弹。
随后,第二轮,第三轮风弹接踵而来。这是准备打一场消耗战,对此,艾玛要么被动防守,要么主动出击。
正当她犹豫之时,几头狼朝她扑去,它们挥出利爪,艾玛眼疾手快,轻松躲了过去,爪子扑在地上,掀起一道道风刃,朝艾玛的肩膀、双腿、胸口和头部飞去。艾玛不得不又一次使出刃来阻挡。她既要应对弹幕,又要应对从中窜出来的狼群。
这种攻击策略是颇有成效的,在长时间的消耗战中,她四肢部位的衣服被撕破,皮肤被刮伤,伤口处渗出鲜血。她将破烂的风衣脱下,露出染上红色的白内衬。
她看似放弃了通过刃来迎击,选择了肉身近搏,从腰带抽出一把匕首。她拉开左袖,手腕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疤痕,将匕首划下,鲜血自伤口处喷涌而出,滴落在地面上。
“自杀的最优解是自刎。”庞贝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打趣道,他想知道艾玛究竟在干什么。
下一刻,手腕上的伤口迅速愈合了,留下了一道伤疤。与此同时,艾玛身体上的伤痕全部自动恢复,皮肤表面只剩下了不太明显的疤痕。
她的身体再度充满力量,向前踏出一步,地面自脚底向外延伸出七八道巨大的裂缝,甚至还在持续扩大。
树木坠入,湖水倒灌,冰雪于其中飘散。大地在颤抖,它的身体被迫留下了疤痕,因而发出一阵阵悲鸣,回荡在整个空间。
最终,整个公园都被撕裂,无形之刃从中升起,一直顶到空气壁的最顶端。庞贝站在还算平整的地面,注视着这道无形之刃击碎了自己构筑的屏障,继而冲散乌云,直至云霄。
“我们下次再会。”庞贝眼见形势不对,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随着庞贝的逃离,艾玛终于松了一口气,将风衣捡起,抬头向天空望去。皎洁的明月挂在天边,群星簇拥着它,她已经许久不曾见到这样的景色了,顿时之间,倍感怀念。
月光轻柔地为她的面庞蒙上面纱,衬得她那天鹅颈愈发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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