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膑被人推着,进了多个院子,终于,他在一大殿门前见到了传说中的卫鞅。
卫鞅身后,既有文官,又有武官,分左右两侧而立,卫鞅居中,派头十足,威风凛凛。见那卫鞅,身着一身白衣,身长七尺有余,身板挺拔,面如冠玉,气质中既有书生之气,又有武将之威猛杀气。
卫鞅见孙膑轮椅驶入,上前几步,抱拳施礼,“东方大国军师驾到,鞅有失远迎,还望见谅。”
“秦国大良造,于秦国彻行变法,力度之猛,改革之深,已威震天下,孙膑这厢有礼了。今日得见大良造,确实是英雄气派,而自行开府办公理政,此般捧场,于列国丞相那里,亦是无人能比啊。”
“孙子此说,折煞鞅矣。请入殿说话。”
双方分宾主落座。
“听闻孙子于桂陵擒魏国元帅庞涓,此等功绩,千古传颂。只是,不知孙子此行入秦,有何要事?”卫鞅是痛快之人,爽人爽语。
“实不相瞒,膑此行是求秦发兵入魏。”孙膑说到。
“孙子兵法烂熟于心,用兵出神入化,破魏国大梁指日可待,不知这场大战与我魏国何干?”卫鞅倒是说得也直接。
“哈哈哈哈”孙膑大笑了几声。笑得卫鞅与诸位大臣,心里发毛。
卫鞅问到,“孙子何故发笑?”
“我笑秦公与大良造不明时事,不度时势!”
“此语怎讲?愿闻其详。”卫鞅问到。
“秦魏交战,已有百年历史,河西之地,本属秦国,现在却在魏国手中。汝秦国于外称为虎狼之师,却在此大好时机白白让机会溜走,岂不愚昧?”
卫鞅反驳到,“秦国变法,稳定压倒一切,于外交而言,须冬眠避事,而不可激化与列国之矛盾。只有深彻变法,秦国才可以强大,强大之后,才能与中原诸国、东方诸国相抗衡!且目前来看,秦国有自知,实力远远落后于魏国。”
“此时之魏国,已然经过大败。其最强之8万军,已经被击溃,且魏军主将,已被伏于我齐军营中。更加上,我齐国大军,已然包围了大梁城。魏国自保尚且难,河西之地岂不易取,取地之后,强化城防,魏国短期之内也难以收复。如此好事,大良造真得不动心吗?”孙膑还是想极力劝说秦出兵。
卫鞅似乎仍然不为所动。
上大夫景监此时说话了,“孙子此言,不过是想请秦攻魏而齐军自保或退身吧?”
孙膑严肃地说到,“我此番入秦,必然是有此意。但我东方大国,仅求全身退兵,现在就可退,何必来求秦国。倒是上大夫与大良造的做法,让我产生了一些怀疑。变法故然需要冬眠,可变法之时就回避邦交与征伐,也着实荒谬。秦国已然有了新军,不在此时拿河西之地练兵,又更待何时?我再想,大良造是不是怕失败呢,失败之后是不是怕变法中途夭折呢?若真是如此,则此变法必然不得秦国国人之心,不如早弃之。”
卫鞅是法家,最看重的就是变法。见孙膑如此出言挑斗,也感觉有几分道理,便说到,“孙子稍安勿躁,我与秦公商议之后,再回孙子话。”
孙膑见卫鞅去见秦公,心里也有了十足的把握。便说到,“战事要紧,我便不在驿馆等大良造之回话了,我回魏国齐国军营了,我相信秦公必然发兵取河西之地。而河西之地,失之百年之后,又归你们秦国了。在此,孙膑与齐国提前恭贺了!”
说完,孙膑便教人抬其起身,一夜也没有在栎阳休息,便回魏国齐营去了。
至于卫鞅与秦公商议之结果,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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