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有些生气了。
他已经很友善地对待奥莉维亚了，但得到的回报却是偷偷的魔法魅惑，以及狗皮膏药一样的纠缠。
这不礼貌。
太不礼貌了。
“说实在的，你想不想成为魔杖大师跟我并没有一便士关系。我并没有义务为你提供帮助，更不要说你还对我使用那糟糕的魔法……”
罗素一生气，说话就有些直接。
下一刻，奥莉维亚的大眼睛里盈满了泪水。
——倒也没有这么伤人吧。
罗素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得体或者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你在哭什么。
如果你的心灵这样脆弱，那又为什么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男孩使用那种魔法呢？
“我……我没有办法……”
——什么没有办法？
“我知道……知道错了……但我必须……”
——必须对我使用魔法？
罗素按捺住心中的气愤，深吸一口气。
他打算再劝奥莉维亚最后一次，如果这位奥利凡德小姐还是不听劝告，那他只能……
好像也做不了什么事情。
只能把她当做空气吧。
但下一秒，令他震惊的事情发生了。
奥莉维亚慢慢单膝跪倒在他面前，拉起罗素的右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
湿润、冰凉。
她用自己薄薄的嘴唇亲吻罗素的手背。
“主……主人……您最忠实的仆……仆从……奥莉维亚……参见主……主人……”
比罗素还要高一个头的少女跪在罗素面前，泣不成声。
等等……等一下！
罗素虽然是见多识广的穿越者，但这场面他真的没听说过。
我？
她管我叫主人？
谁把这女孩调成这样子的。
说过谢谢了吗？
系统界面展开——
【任务完成。】
【黑魔王的魅力无人可以拒绝，你成功收服了一名忠实的仆从。这是你重新开始伟大事业的标志。黑魔王终于可以从那些繁杂的事情中脱身，专注于恢复自己的实力了。】
【任务奖励：黑魔法精通+10。】
罗素感觉，这已经不是系统多么抽象的问题了。
整个世界好像都在慢慢变成他看不懂的样子。
第一次见面的美少女，怎么就跪在自己面前喊主人了呢？
我知道我很帅，但也没有帅到这种程度吧……
看着面前梨花带雨的少女，罗素一时有些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但他知道，现在他必须保持冷静。
他没有办法确定奥莉维亚的意图。
虽然系统已经给出了任务完成的提示，但以罗素对这个鬼系统的了解，就算奥莉维亚是假装这样的，恐怕系统也会进行任务完成的认定。
他不能相信奥莉维亚。
更不能相信自己的抽象系统。
罗素只能相信自己的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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