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穆仅仅只是想博得诸葛汕的怜悯,让其在梁志廷身边说几句好话,将他调离这个号称仕途终结地的阳县。
上任一年多了,其他县的县令大大小小的皆都做出了成绩,只有他像个提线木偶一般被动的听从着苗家的指挥。
今年才四十二岁的钱穆实在不想未来二十多年的时间都被苗家掌控着管理着阳县。
“当真是水浅王八多遍地是大哥啊!这苗家如此作风行事太让人气愤了!”
坐在一旁的侯大气的拍了一下桌子,叹息道。
“唉,侯营长,顺其自然吧。这苗家就连前任郡守何少权都是懒得理会,苗丞相在任三十余载,深得陛下恩宠,这苗家又岂是你我能对付了的。”
看着一旁怒不可遏的侯大,钱穆摆了摆手对其宽慰了起来。
“钱县令你先休息去吧,具体的事情我知道了,辛苦你来一趟了。”
诸葛汕看着唉声叹气的钱穆,自知对方帮不上什么忙后便礼貌的对其下了逐客令。
“好嘞,诸葛大人,那下官就不打扰您和侯大人了。只是这一盒白玉请您务必收下,这是下官的心意。”
钱穆自是听出了诸葛汕的逐客之意,便笑着起身准备离开,在离开之际将自己带来的一个木盒推到诸葛汕的身边。
“钱县令,你的心意我领了,只是这东西我就不收了,你带回去吧。”
诸葛汕看着钱穆推来的木盒眉头一皱,便直接叫住了打算离开的钱穆,让其带走。
钱穆看着面色不悦的诸葛汕也并没有继续坚持,而是笑着点了点头后带着木盒离开了屋内。
“诸葛先生,这事我看还是得告诉少爷让他拿主意了,毕竟我们的确没有什么办法啊,这苗家当真是油盐不进啊。”
侯大看着钱穆彻底离开后,便坐到诸葛汕身边低声的说道。
“少爷的脾气你又不是不清楚,这事告诉少爷,少爷一定直接给苗家平了。只是剿灭一个苗家容易,背后的宰相不好办啊。少爷这刚接任郡守,就招惹了当朝的宰相,对少爷未来的仕途只有害没有利啊。”
诸葛汕听着侯大的建议也是头疼了起来,让步的话梁志廷的各县改革还未开始就破产。
不让步就等于直接宣战当朝宰相,怎么做似乎都没有好的选择。
“罢了,我手书一封告诉少爷吧。你这几日也让手下长点精神,看看能不能暗地里搜集一些苗家的罪证,这样日后少爷也能给朝廷一个交代。还有,防着点这个钱穆,我总觉得这人不太简单。”
实在想不到好办法的诸葛汕也只得将阳县发生的事情如实汇报给梁志廷,交代侯大的同时也开始奋笔疾书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胡了!苗允恩,你特么别耍赖!赶紧特么的给钱!”
此时的苗家庄园内,四个苗家人正围坐在一起搓着麻将,每个人身旁都有两名身着暴露的婢女服侍着。
说话的人正是苗家的大房长子苗允承,虽为长子,但因为从小不学无术,早早的便被剔除了苗家家主继承的资格。
苗允承也是胸无大志,只想着吃喝玩乐,也不在乎,每日也只是聚集着苗家各房的纨绔子弟在庄园内玩乐。
而他们现在所在的这一处占地三十亩的苗家庄园,也仅仅只是苗家家主给他们这些被放弃的纨绔子弟供他们玩乐修建的。
苗家家主以及各房有资格竞争家主的后代皆都住在阳县外用一座山打造的庄园内。
“唉,真晦气,又特么输了!都怪那些臭当兵的!这几日让他们搅扰了老子的气运!”
苗允恩生气的扔了三锭银子给苗允承,一脸不悦的骂着。
“允恩,那些郡守府的人还在你们二房的土地上墨迹呢?”
麻将桌旁,坐在苗允恩身旁的三房苗允纶不经意的问道。
“特么的可不是吗,还就特么在分给老子的那块地上,简直烦死老子了,要不是父亲不允许我把事情扩大,我特么非要带着手下的人揍那群臭当兵的一顿。”
苗允恩烦躁的搓着麻将,说话的同时还对着身旁的婢女胸口处的雪白使劲的揪了一下,惹得身旁的婢女一阵娇嗔。
“唉,我说这个什么新上任的郡守是不是脑袋有病啊。他知不知道咱们苗家什么背景啊,真是活腻了啊。”
作为苗允恩的弟弟,同为二房的苗允泽看着自己哥哥气恼的样子,也是打抱不平的说道。
“我说哥几个,多少年没有人敢找我们苗家的事了,咱们是不是该让这些郡守府的知道一下苗家的厉害啊?”
因为如今家主就是大房出来的,所以大房在如今的苗家话语权也是最大的。
当大房的苗允承突然停下手中的麻将开始一本正经说话的时候,其他三人也都同时的安静了下来。
“我说允承啊,你可别闹了。对付郡守府这些人自有家主那些聪明人处理,咱们可就别添乱了!”
二房的苗允恩虽然嘴上叫嚣的厉害,但听到苗允承明显是要搞事的话语后,直接怂了下来。
“你这个样子永远不会被你父亲高看你!你个蠢货!你想一辈子被你哥哥踩在脚下啊!”
苗允承看着苗允恩的怂样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对其怒喷了起来。
“妈的!那你说,怎么做!”
被苗允承用其大哥刺激了一下的苗允恩直接来了脾气,直接对其说道。
苗允承看着同意的苗允恩后,挥手屏退了屋内的婢女后,便一脸神秘的将脸凑到桌子中间开始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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