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史进来的这日,客店里接待了贩运硫磺的商队。
商队首领出手阔绰,占了最好的客房,酒菜专点最好的上。
商队负责领队的首领名叫张福全,张福全为人极是好色,平生最好房事。
见了女人走不动道,离了女人睡不着觉。
本来从江浙运货到东京汴梁城,走水路用不了多少时日。
但如今水路不靖,前些时日运送花石纲的官船都在河上倾覆。
他们所运送的货物怕水,万一遇上风浪,得不偿失。
于是绕远走陆路运货,这样一来,平白多走许多时日。
一路上劳顿自不必说,最让他难以接受的就是长时间不近女色。
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也不为过。
俗话说的好,饥寒起盗心,保暖思淫欲。
张福全带着商队入住客店,好酒好肉吃罢,身上困乏立消,心中色欲顿起。
他见负责端酒上菜的店主女儿,二十多岁年纪正当时,身材高挑,凹凸有致。
虽不如南方女子的水灵,却具备别有一番风味的姿色。
他盯着店主女儿忙活的背影,心中动了邪念。
趁她收拾桌上残羹剩饭,便上前对其动手动脚,占便宜吃豆腐。
店主女儿不堪其扰,回去就对丈夫说了此事。
她丈夫听了立马去找张福全房间,找他理论。
店主女儿本来还担心丈夫与客人争执起来吃亏,后悔将这事告诉他。
不想她丈夫去了之后,也没闹出什么动静,反而没过多大会儿,就乐呵呵的回来了。
只对她说,那商队头领已经知错,并赔礼道歉,看在他照顾生意的份上,且饶他这一回。
店主女儿不疑有他,见无事了也不再细问。
她却不知道,丈夫已经在背地里将她出卖。
当晚,她吃了丈夫给她下过药的酒,不多时便觉得头昏脑胀,随后不省人事。
她丈夫见药效发作,便将她扛起来,送到张福全房中,供其淫乐。
自己则带着张福全给的银两,躲了出去。
店主女儿平日里很早就起来干活,从不睡懒觉。
这一日天都大亮,还不见出门。
店主夫妻俩喊了几次门都没人答应,有住客见了,便与老两口说起昨夜所见。
这位住客半夜里尿急,出门解决。
却恰巧在院中看见店主女儿,正衣衫不整的从张福全所住的房间出来。
借着月光,瞅见她脸色惨白,面无表情,与女鬼无异。
那住客被她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敢言语悄声回房去了。
店主夫妻闻言,心中生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便找人硬生生撞开女儿房门。
却见女儿衣衫不整的挂在房梁上,已经死去多时。
店主夫妻俩老来丧女,痛不欲生,抱着女儿尸首哭的死去活来。
这才有了史进看到的这一幕。
却说史进轻装简行,奋力追赶。
目标也好确认,那是贩运硫磺、硝石的商队,隔着老远就能闻到气味。
商队运送大批货物,行进缓慢,不多时便让史进赶上。
史进赶上时,大道上还有不少过往行人,不宜动手。
于是便远远跟在商队后面,准备进了前方树林中再伺机发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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