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大眼起身抖落身上积雪,迎着三人走去。
李现指着山神庙问道:“里面如何了。”
“这厮酒也吃了、肉也喝了,现在没了动静,想来是已经起了药效,被麻翻了。”郑大眼冻得不断的跺脚。
陆谦闻言,当即拔出佩刀:“动手。”
李现将朴刀递给郑大眼,自己则拿出一柄短刃,跟着陆谦向山神庙走去。
尽管知道林冲被药迷倒,四个人也不敢贸然进去。
陆谦先扒在庙门探头向里面观瞧。
只见庙里的火堆已经没了火焰,变成一堆炭火,散发余热。
林冲仰面躺倒在地,一动不动。
酒坛、陶罐、瓷碗散乱的倒在他身旁。
看样子是迷药起效时,他还想挣扎,最终倒在地上。
陆谦对身后三人做了手势,示意他们进庙。
富安跟在最后,正要往里走,后面衣服却被人扯住。
他心里一惊,正要喊时,一把锋利的短刀已经插到脖颈。
郑大眼发觉身后动静不对,猛然转身。
却看到武松将短刀从富安脖子上一把拔出,鲜血喷出老远。
武松将富安瘫软如泥的尸体丢在地上,满手是血举起短刃对郑大眼摆开架势。
李现手持短刀,站到郑大眼一旁,与武松对峙。
陆谦却不管身后发生了什么,拎着佩刀径直朝庙里走去。
此时,别人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
他只想趁此机会,进庙里杀了林冲泄愤,再回到东京汴梁找高俅领赏。
只要杀了林冲,就剩下高衙内一个仇人。
以后再寻机会,弄死高衙内便是。
即使面对晕倒的林冲,陆谦心里也是打鼓。
他深吸一口气,三两步走到林冲身边。
双手握紧佩刀,朝着躺在地上的林冲心口扎去。
说时迟,那时快。
林冲突然睁开双眼,往旁边一翻身,堪堪躲过陆谦致命一刀。
随即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顺手将神台上的方天画戟握在手中。
陆谦见林冲躲过自己攻击,心下便知他是装作被迷翻。
他暗道一声不妙,此番我命休矣。
心中虽如是想,可他并未束手就擒,反而抡起刀砍向林冲。
林冲横戟格挡,并一脚踹向陆谦,将他踹的倒退几步,险些坐地。
“忘恩负义的狗贼,安敢屡次害我。”林冲戟尖指着陆谦质问道。
那陆谦自知打不过他,却心生一计,要赌一把。
当下便对林冲跪下道:“不干兄弟的事,都是高太尉与高衙内屡次逼迫于我。事到如今无话可说,只求哥哥给兄弟个痛快。”
他计划的倒好,硬碰硬自然打不过林冲。
暂且求饶让林冲稍稍放松警惕,若能抓住机会,突然暴起,或许能有一丝机会打他个措手不及。
此时武松已经结果了郑大眼和李现二人,快步走进庙中。
陆谦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不待林冲反应,武松便先开口道:
“哥哥何必听这厮聒噪,趁早宰了清净。”
说罢举起短刀就要动手,却被林冲叫住:“不要杀他。”
武松不明所以看着林冲。
陆谦一时也有些错愕,莫非林冲要放过自己不成。
事实证明他想多了。
只见林冲话音刚落,便抡起方天画戟朝他挥来。
林冲并未用戟刃去砍,而是用戟杆砸在陆谦脖颈处,将陆谦砸晕过去。
他让武松取来绳子,将陆谦绑了,吊着其双手,挂在山神庙外的树上。
又烧化了一瓦罐雪水,将陆谦泼醒。
陆谦醒来发现自己被吊在树上,脚下离地一尺有余。
不知林冲要干什么,便大声喊叫道:
“林冲你要干什么?要杀便杀,给个痛快!”
林冲冷笑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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