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从基里曼那里学来了这副伪君子的模样？”
蝙蝠熟练地用尖牙开始撕破猎物的表皮，锯齿一样的牙齿下透露着粉色的牙龈。
科兹轻蔑地看向暗影之主，他们近乎一对双胞胎，一个生来就是杀手，一个是天生的刺客。
他们都被正义所吸引，在无尽的黑暗里寻求一点光明。
科兹望向他的兄弟，耳边开始浮现迷幻声音。
恍惚之间看到一只黑色的渡鸦正在带领他的族群被一个狰狞的怪物追杀，不，那是他的另外一个兄弟，红沙天使安格隆。
渡鸦的族群被人扑杀殆尽，仅仅留下几只子嗣在鸟巢里舔着伤口。
转眼间又换了一个场景，渡鸦的悲伤从内部溢出，化为一滩黏稠的阴影扑向了另外一个已经扭曲变形的兄弟身上。
夜之主的呼吸急促起来，重重幻影让他分不清现实和虚假，只不过他记得一点。
嘶嘶地吐气声穿梭在牙缝里，他记恨科拉克斯，恨他为什么能化作暗影和它融为一体，他原本能变成更完美的生物。
暗影卫队里，阿迪伦下意识地挡在自家的原体身前，暗红色护目镜亮起微光，伺服机电的运转声音沙沙作响，落在所有人的耳朵中。
科拉克斯猛地按住了阿迪伦的肩膀，对着他微微摇了摇头，把腰间已经拔出来的战斗短刃生生地塞了回去。
暗影之主有些摸不着头脑，他不明白这位兄弟为何突然的脸色不善，难道他从预言里又看到什么了？
临行前，里维斯和科拉克斯交流过，夜之主康拉德.科兹常年被无尽的预言幻想困扰着。
所以科拉克斯能够体谅他现在古怪的脾气，做出一定退步，寄希望两人勉强能够完成这场会面工作。
是的，拯救之主开始不把此次会面看作交流兄弟感情的机会了，它现在成为一份令他感到煎熬的工作。
“兄弟，我不带恶意而来，只是希望了解这次发动惩戒目标的具体情况。”
拯救之主脸上的表情变得严肃、认真，他不再是以兄弟的身份和科兹相处。
赛维塔心里轻轻吐了一口气，就这样吧，快点走完这个过程，这两个相近的原体凑到一起简直就是场灾难。
康拉德.科兹阴沉地笑着，阴冷的视线徘徊在兄弟的下巴上。
“冲进去，杀光敌人最大城市里的所有人口，录下他们死前的哀号声，在他们的通信频道里循环播放，
然后，不到一个月那些叛徒就会乖乖地跑出来向我们投降。”
科拉克斯瞪大眼睛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难以置信地望着他。
“你在说什么？”
科兹眯起眼睛笑了，舔了舔嘴角，轻描淡写地说道。
“我是一个工具，我和我的孩子们从不追求手段是否光明，我们只在乎效率，等我们走后这里将变成帝国最为顺从的世界。”
暗影之主直接打断了他剩下的话语。
“在我眼中你是我的兄弟，不是任何的工具或者什么其他东西，只是你的手段令我感到悲哀，战争不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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