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朦胧,林山倦带着分批从东城门出来的禁军潜伏在松云山下。
所有人原地待命,只有五人随同她一起摸上半山腰的平旷之地。
白恕和齐圳在这儿守了两个月,此刻胡子拉碴,也冻得满脸都是冻疮,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盯梢的热情。
“老大!”白恕的嗓子已经哑得不像样子,声音几乎听不清。
林山倦点点头到他身边:“情况怎么样?”
“前几天他们派了一个人来送信,然后这儿的头就集合了所有人,宣布明日一早出发,今儿晚上才吃了饱饱的一顿饭,如今所有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才睡下两个时辰左右。”
他说得又长,声音又低,连呼呼的风声都盖不住,林山倦掏掏耳朵。
“你大点声儿,离这么远,谁能听见你说什么,我都快听不见了。”
白恕张了张嘴,做出呐喊的样子:“老大!我没有压低!我在喊了!”
林山倦:……
她拍拍白恕的肩膀:“辛苦你们了,这事儿结束之后,你们想要什么封赏,合理的我都帮你们提。”
两人用力点头,而后齐圳拿出一张图来,几人点燃一盏油灯缩到沟下去看,是下边这几个房子的布局,和固定哨点。
“这几处都是有人的,大概每一处三个人左右,每三个时辰换防一次。”
林山倦了解之后,叫上跟随而来的两个禁军,分别指派了任务目标给他们,自己也带上弓箭匕首离开此处,去找一个合适的地方动手。
月黑风高,才露出一点的月影很快又被乌云遮蔽,守在第一个哨点的人才打了个哈欠,便瞬间被一把匕首从颈后贯穿,发出一声嘶哑的怪叫之后便断了气。
他身边的两人吓了一跳,才转过头,就又有一个被匕首抹了脖子,另一个赶忙去够右侧垂落下来的报信索,谁知手才抬起来,就被捂住口鼻,先是刺穿肩膀,而后匕首饮血,瞬间扎进他心口,也没了生息。
三人干脆利落被解决,林山倦张弓搭箭瞄准其中一名禁军所埋伏的哨所,一箭射出将三人之中的一个头颅贯穿,另外两个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埋伏在身后的禁军一刀杀了。
林山倦看也未看,如法炮制解决了其余三个哨所,如此一来五个哨所彻底清理干净,最后一个禁军又在地面上搜寻之后,确认无人才点燃了火盆。
其余叛军都睡在地下,自然不知道地面上的变故如何,还在朦胧之中便被人夺了先机。
白恕和齐圳远远瞧着火盆亮起吓了一跳:“这么快?!快快快下去!”
白恕跑去给半山腰上的禁军报信,其余人一哄冲到平地上,堵住早就查探好的地窖入口,十人把守一个,等着林山倦做下一步吩咐。
禁军们不消片刻也如虎狼一般冲上来,将此处团团包围,可谓水泄不通。
里头沉睡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呢,就被重力撞击地窖口的声音惊醒。
“快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是!”
下边的声音清晰入耳,外头的人等候已久,地窖门才被打开,下边的人脑袋刚钻出来就被一枪挑死,尸体骨碌碌滚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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