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播站选拔结束的第二周，新的午间节目就紧锣密鼓地开始了。周问在每个周二和周五的中午都会风卷残云地扫尽自己的午饭，然后一路狂奔到广播室去熟悉自己当天的稿子。
第一次的播报看上去非常成功。周问播报结束回到班级的路上，刚好遇到了从9班走出来的余常欢。余常欢看见她，立刻小跑着迎了上来。
“周问，我们刚刚都听到你播报新闻了！你好厉害，真像个专业的播音员！”
“谢谢你。”周问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事实上，中间好几次我都差点念错了，到现在还提心吊胆的。”
“最后不还是好好地完成了吗？那说明你还是有实力的。”余常欢拍拍周问的肩膀，“我前段时间听说你的成绩因为我调班的事情下降，我还蛮愧疚的，现在看到你这么出彩的样子，我就放心啦。”
“是谁告诉你的？”周问一蹙眉。
“当然是杭哥啦！他很关心你，所以才跟我说的。”
这个程杭。周问在心里暗暗吐槽。
“其实，周问……”余常欢想起程杭那些到现在都不敢表达的心意，小心翼翼地问，“你没看出来杭哥他……对你的态度有点特别吗？”
周问被这个问题问住了。她咬住嘴唇，无言地低下头，半晌才重新开口。
“事实上，我也不傻。”她说，“只是，我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毕竟……”
说到这儿，她就不再说下去了。恰好这时，上课铃的打响缓解了她的尴尬。她匆匆和余常欢道别，就往教室跑去。
余常欢站在原地，还在思考着她刚刚那句没说出口的话。
因为中午和余常欢的那次交流，周问一整个下午上课的时候都心不在焉。她脑子里面想着程杭的事，她不是木头，自然看得出来程杭的心意。但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的脑海里浮现出孟元君的身影。
虽然她知道，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很像个玩弄感情的坏女孩，可她还是忍不住在心里想，那个余常欢在上个学期曾经问过她的问题：
“如果这个世界上只剩孟元君和程杭两个男人，你会选择哪一个？”
她记得，当初她的回答是“孟元君”——事实上，如果要现在的她来说，或许仍旧会是这个答案。但是，正因如此，她才更不敢面对程杭的一片真心。
想到这儿，她从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在纸上工工整整地写下“来聊天吧”几个字，又把纸折得很小，传给坐在她背后的薛升：
“薛升，帮我往后传，一直传到程杭手里。”
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干这件事实在是很冒险。但是，她急于了解程杭的想法，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薛升愣了一下，但也没多问，老老实实地把纸条往后传去。
周问没等多久就收到了程杭的回应。
【程杭：有什么事吗？】
【周问：今天中午我碰见了常欢，她告诉了我一些关于你的事情。我很好奇，你对我的看法是什么？】
她没有很直白地说，留给了程杭一些可以自由发挥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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