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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之中,秦可卿轻启朱唇,缓声道:“此局能成与否,关键在于速战速决。仅让方伯伯撞破,尚不足以定夺诸事,还需林公子助我一臂之力。”

林瑾目光专注,问道:“你要我如何行事?”

秦可卿微微抬眸,反问道:“可知为何我将日子定在七月二十日,且偏偏选在崇明寺设局?”

黛玉听闻,轻轻蹙眉,疑惑道:“这其中莫非还有关窍?”

秦可卿嫣然一笑,似是胸有成竹,娓娓道来:“七月二十日乃是当今皇帝生母先惠贵妃忌日。”

“先惠贵妃本是惠嫔,贵妃之号乃是皇帝继位后追封。”

想当年,太上皇传位当今皇上时,诏书上写明皇上过继到太皇皇后名下成为嫡子,方得继位,”

“故而其生母惠嫔难以获封皇后尊号,仅得贵妃追封。此乃当今皇上渐掌大权后,与太上皇和太上皇后不睦之要因。”

众人静静聆听,秦可卿继而又言:“先惠贵妃当年为护皇上,历经诸多磨难,母子情深。”

“皇上遂于其母尚为姑娘时最喜之崇明寺供奉长生牌位,此事知晓者甚少。”

“我亦是偶然陪尤氏上香时无意得知,若非此番绞尽脑汁欲逃离宁府,恐也难以想起。”

“故而御史奏折在前,再以此事相逼,贾珍必不敢不从。”

稍作停顿,秦可卿语气凝重:“为防贾珍狗急跳墙,毕竟他于皇上生母忌辰,在供奉皇帝长生牌位之寺庙白日宣淫,此乃大不敬之罪,皇上定难饶恕。”

“须得有人前去敲打,令他有所忌惮,不敢对我秦家妄动。”

黛玉聪慧过人,当下明了,道:“你是想让我兄长借郡主之势,以忠顺王府之名敲打贾珍?”

秦可卿点头称是:“正是此意。”

林瑾沉思片刻,亦道:“此计可行。”

三人就此商定,而后仔仔细细推敲数番,直至诸事妥帖,方各自离去。

且说贾珍,见儿媳秦可卿多日未归府,心中颇为不悦。

他命儿子贾蓉前去接回,那贾蓉本就巴不得秦可卿不在府中,以便自己肆意胡为,遂百般推辞,不肯前往。

贾珍无奈,只得选派管家前往秦府。

然管家皆被秦业一一挡回,贾珍心下愈发不安。

他怒召贾蓉前来,劈头盖脸一顿训斥,强令其务必带着管家婆子等将秦可卿接回,道:“哪有出嫁女子长留娘家之理?”

贾蓉无奈,只得亲往秦府,却连秦业与秦可卿之面都未得见,便被秦家之人挡了回来。

贾蓉心中恼怒,回至宁府后,任贾珍如何言说,再也不肯前去。

贾珍见贾蓉如此,心中烦闷,正欲亲自前往秦家之时,其新近宠爱之娈童白明前来。

言说:“老爷,您日前惦记之小官儿,如今正在崇明寺借住,他近日缺了银两,欲找老爷借些,以便回原籍。”

贾珍闻之,顿时喜上眉梢,那垂涎小官儿已久之心思又起,当下便将秦可卿之事暂且搁置一旁,急欲前往崇明寺。

白明却又道:“只是我这朋友身体欠佳,染了病症,还需等上两日。”

这两日,可把贾珍煎熬坏了,心中如猫抓一般,日夜盼着日子快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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