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塞巴斯蒂安并肩缓缓走下了楼,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某人命运的琴弦上,发出轻微的声响。
当我的身影刚在楼梯口闪现,就感觉仿佛有一道如实质般冰冷刺骨的目光,像锋利的刀刃一般狠狠刺向了我,那目光中蕴含的恨意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心中暗自思忖:“这也太夸张了吧,至于这样如临大敌吗?”
待我走到楼下,艾雷恩满脸阴沉,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乌云,他一言不发地把我拉到一旁,压低声音问道:“那老……呃,蕾格娜的父亲和你说了些什么?”
我微微皱眉,说道:“塞巴斯蒂安要我发誓,不管之后发生什么,哪怕事情完全暴露,也绝对不能出卖蕾格娜。”
艾雷恩眼珠灵活地转了两转,目光在我脸上停留片刻,似乎在判断我话语的真假,最终还是选择相信了我。
“奇怪,”他小声地自言自语道,眉头微微皱起,像是被一团迷雾笼罩,“为啥他只嘱咐你,不嘱咐我呢?”
我嘴角微微上扬,笑着恭维道:“可能副团长您一看就是那种浑身散发着值得信任气息的人吧,他觉得无需多言,您也肯定会守护好这个秘密。”
我的这话像是一把神奇的钥匙,一下子就打开了艾雷恩的心门,他的脸上瞬间阴转晴,眉开眼笑起来,那笑容如同阳光穿透云层,灿烂无比。
又过了几分钟,酒桶里的酒终于放完了。我大步向前,用力打开酒桶那有些沉重的盖子,然后朝着穆法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爬进去了。穆法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快速搬了张椅子过来,小心翼翼地放在酒桶旁边,用它垫脚。
他那宽厚的手掌缓缓搭上酒桶的边缘,目光充满感激地看向蕾格娜,说道:“蕾格娜,谢谢你。”
那话语中的感激之情,就像潺潺流淌的溪流,真挚而深沉,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这是发自他内心深处的声音。
蕾格娜则说道:“穆法,你一定要好好活着。还有少吃肉和酒。”
穆法用力地点了点头,那幅度之大,就像在向命运宣誓,然后他缓缓地钻了进去。
可没想到,中间出了个小插曲,穆法那粗壮得像水桶一般的腰竟然卡在了桶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我们几个人急忙围上去,又是推又是拉,费了好大的劲才把他那庞大的身躯一点点塞进桶里,每个人都累得气喘吁吁。
接着,我们几个人齐心协力,像是在与一个庞然大物搏斗一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酒桶抬到了板车上。
做完这一系列事情后,我们都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仿佛身体里的每一丝力气都被抽干了。
我抬手擦了一把额头豆大的汗珠,不经意间抬头,看到对面房子的窗户里探出一个脑袋,鬼鬼祟祟的,眼睛滴溜溜地转,似乎在窥探着我们这边的一举一动。
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调侃的意味朝他挥了挥手,大声问道:“嘿!买酒不?这可是最好的麦酒,一第纳尔就能买三升呢!”
“抢劫啊!”那人破口大骂了一句,然后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一般,迅速关上了窗户,那扇窗户关闭时发出的“砰”的一声,在这有些安静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我装作轻叹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坐上马车,最后一次向蕾格娜道别。
我知道,这次离别,或许就意味着我们此生再也不会相见了,就像两条相交后又各自奔赴远方的直线。
车轮缓缓滚动,碾着石板路徐徐前行,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仿佛是在诉说着离别的哀愁。我们离开了冈茨社区,马车行驶在拉克萨那宽阔得如同巨人怀抱般的街道上。
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叫嚷声,那声音如同雷鸣般打破了街道的宁静:“奉阿马力克王子之命,所有店铺日落之前必须全部营业,否则便是扰乱市场,定当严惩不贷!”
那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显得格外嚣张,显然,王子这是在营造一种虚假的和平景象,就像给破败的废墟披上一层华丽的外衣。
我眉头微微一皱,心道计划的其中一环来了。我轻轻地扣了扣桶壁,小声说道:“不要出声。”
声音低得如同微风拂过树叶,只有我们自己能听见。
很快,我们就和那一队沿街叫嚷的拉卡达的士兵相遇了。他们一共有三个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看到我们的马车,他们的眼睛就像秃鹰看到腐肉那般,瞬间亮了起来,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当然,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我们车上那装满酒的酒桶,在他们眼中,那就是一块诱人的肥肉。
“站住!”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士兵扯着嗓子喊道,那声音就像破锣一般,震得人耳朵嗡嗡作响。我们无奈地停下了马车。
“车上装的是什么?”他明知故问,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眼中闪烁着不怀好意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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