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韬,你竟敢临阵脱逃?”
“袁术,你怎敢擅自进军?”
袁术和鲍韬指着对方破口大骂。
“你……你叫我什么?”袁术一脸不可置信。
从他成年冠字起,极少有人敢当面直呼其名。
别说他出身尊崇,就算是普通士人之间,直呼姓名也犹如杀人父母。
鲍韬却是咄咄逼人:“你耳朵让驴毛堵住了?本将嗓子都喊劈了,前面有埋伏有埋伏,听不见?”
“还是眼睛让屎糊上了?本将都让人摇旗示意了,看不见?非要冲上去送?”
袁术人都懵了。
“哎……我……你……”
“你什么你,还不快鸣金收兵!”
鲍韬直接指挥起后面的金鼓吏。
袁术气到脑袋都冒烟了,一把揪住车上的亲兵:“你听到他喊有埋伏了?我怎么没听见?”
“啊?”亲兵本想说没听见,但见鲍韬潘凤刘刕如三尊凶神一样死死盯着自己,仿佛随时将他生吞活剥一般,吓得他喉头一滚,结结巴巴道:“方才……好像是有人喊有埋伏……”
袁术又一把扯起马夫:“你看见他让人打旗语示意了?”
马夫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俺只是个赶车的,大人叫俺往哪赶俺就往哪赶,这劳什子旗语俺也看不懂啊!”
“饭桶!”
袁术气急败坏,指向一旁的鲍信:“鲍国相,你说,你弟弟有没有摇旗示意?”
鲍信脸不红心不跳:“看见了,也听见了!”
袁术跳脚大骂:“你这是包庇,是作伪,是要与他同罪的!”
鲍信冷笑一声:“公路兄,你还是多操心自己吧!”
关上关下几乎同时击钲。
鸣金之声虽不如击鼓声动人心魄,但穿透力却极强,甚至就连前方落马的纪灵也听见了。
“多谢公孙太守相救!”
纪灵捂着左臂,在亲兵的帮簇下勉强上马。
“你便是那白马将军公孙瓒?”
虽然没能一击斩杀这名袁术麾下的大将有些意外,但吕布很快便把注意力放到了公孙瓒身上。
如果能取一镇诸侯的首级,想来定能挽回不少声名。
“尔一认贼作父之徒,竟也敢直呼本将之名?”
公孙瓒大恼,催动胯下白马,挥槊直取吕布。
虽说他已认清了自己和吕布之间的差距,但料想吕布方才与潘凤三人大战八十余合,气力应该所剩无几,威力应该不比先前。
吕布却没想到对方见了他不退反进,气极反笑道:“将死之人,有何唤不得?”
铛!
铛铛!
只是交手数合,公孙瓒便脸色大变。
怎么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铛!
又是一合!
公孙瓒差点没挡住吕布的一戟。
不行,自己戎马半生,正值建功立业之时,怎能栽在此处?
我走!
“公孙瓒休逃!”
吕布已然看出了公孙瓒的破绽,正等着下一合将其挑落呢,却看见对方头也不回地骑着白马往后狂奔。
赶紧也催动赤兔马去追,这口送到嘴的肥肉,他哪里肯放过!
在三千西凉铁骑的迎面冲击下,袁术和公孙瓒的兵马早已乱作一团。
公孙瓒左冲右突,甚至不惜踩死撞死己方步卒,却也始终提不起来速度。
而吕布则紧随其后,要多通畅有多通畅,加之赤兔奔走如飞,眨眼便追上了公孙瓒。
正要举起画戟往公孙瓒后心突刺,却听一声暴喝:
“三姓家奴休走,燕人张飞在此!”
若不是听清了人声,吕布甚至怀疑有惊雷在自己耳旁炸响。
但这仍没影响吕布刺出那一戟。
不过却并没刺中。
原来张飞这一声暴吼,竟让公孙瓒胯下白马受惊狂奔了起来,刚好堪堪躲过吕布的戟尖。
吕布气急败坏,直接舍了公孙瓒,直取张飞而来。
“看本将戳你喉咙个眼!让你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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