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将紫罗送走后,秦太夫人总觉哪里不对劲。
仔细梳理了一遍事情的始末,当时李惜霜言之凿凿,说孟青请不到无为子,莫不是她与无为子早有交易?
思来想去,便将李惜霜唤来,好生询问了一遍。
最终,李惜霜也认下了,自己实则是从梦蝶口中听说的无为子。
秦太夫人听后,第一次落下脸面,说了李惜霜一句“蠢”。
见她不服,有心提点一句,问可知为何?
“大抵是孙媳未能寻得合适的法子,所以惹怒了祖母,是孙媳之过。”
李惜霜觉得十分委屈,自己也是为了伯爵府奔走费心了的,可在他们眼里,便是如此的不值一提。
只是面对长辈,还是要认错,但这扭捏委屈的姿态,叫秦太夫人看着心中一阵堵得慌。
干脆便将卫氏唤来,让她把事情再说一遍。
卫氏听后,也顾不得婆母还在场,直呼“蠢货”。
“祖母如此倒也罢了,可母亲当初不也没有更好的法子,才只得交由儿媳处理?”
李惜霜梗着脖子,与卫氏正面对上了。
这些日子她没少受委屈,以往卫氏虽然偶有刁难,可江沉瑜尚算贴心,每每难受,都会哄哄自己。
而最近,江沉瑜的心思分给了别人。
少年夫妻,如今也不过是表面功夫。
尤其是,他竟然为了个妾室的孩子,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李惜霜便更是难过。
卫氏看她如此倔强,眼眸中委屈与愠怒交织,倒又有几分可怜。
“我且问你,请道士这法子,到底是你自己想到的,还是那梦蝶撺掇的?”
“儿媳自己琢磨出来的。”
李惜霜见卫氏缓和了口气,又有此问,心中也有了些计较。
“只是,那无为子却是从梦蝶主仆那里听来的。”
“那便是了,你当真是糊涂!”
“若此次不是大房阻拦,你如今便是害了伯爵府子嗣的凶手!”
卫氏着实没有忍住,横了李惜霜一眼。
而李惜霜琢磨了卫氏的话,不过片刻便想到自己可能被人利用。
“母亲之言,是说这一切都是梦姨娘的诡计,她想要害紫罗?”
秦太夫人闻言,眉头紧蹙,这人怎么到现在还未曾反应过来。
一时间心中不耐,歇了与她解释的念头。
“究竟如何,你亲自去云水观一趟,若是无为子还在,便问问他与梦蝶是否有联系,一切便明白了。”
事实上,这件事可以卫氏或者秦太夫人着人去跑一趟便可。
只是,李惜霜这性子,须得磨磨。
可李惜霜从伯爵府出去后,却并未先去云水观。
而是回了李家。
在路上她琢磨了一次,这件事于自己实则有百利而无一害。
无论是梦蝶射及紫罗与腹中的孩子,还是紫罗远走。
都是好事。
岂料安氏在听完她这一番话后,怔怔看了她半晌,却不曾说话。
眸中也有些不成钢。
许久后,才喃喃道:
“是我想差了,早知道你心性如此,便不该任由你嫁到伯爵府去。”
李惜霜最不喜欢别人说自己蠢,伯爵府是婆家,她们说自己没法子,只得敬着。
可怎么母亲如今也拿心性说事,这不是间接说自己蠢笨?
“母亲,您何苦如此说女儿,这件事我本就无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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