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拜?”
听完魏尚的话,李平安微微一愣。
他意识到自己跟这个时代,是有代沟的。
在他看来,很多事情,有足够的利益输送就足够了。
金钱就是这个世界上最牢不可破的同盟。
至于结拜这个东西,在他们那个时代,都快成为被摒弃的陋习了。
所以李平安根本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
但看到同样听完魏尚的话,一脸期待贺县丞,李平安意识道自己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
在对方也有意思,李平安主动行礼,恭敬道,“如果能拜贺大人为义兄,那绝对是李平安高攀,还希望贺大人不嫌弃才是。”
“贤弟,你我相交甚深,何来高攀不高攀一说?再说,现在你兄长我可是靠你过活,若是说高攀,也是我高攀你。”贺县丞一脸春风般的笑意,上前搀扶起李平安。
“贺兄真不嫌弃小弟,愿意与小弟我结为异性兄弟?”
“我求之不得,只怕魏贤兄嫌弃。”说着,贺县丞恭敬地看了一眼魏尚。
魏尚挥一挥手,身上的肥肉,如同层峦叠嶂一般颤抖起来,“贤弟为民生奔走,甚至为此而荒废了家族利益,魏某佩服至极,如何会嫌弃?”
“如此,我准备鸡、黄纸、香烛,通知宾客。”李平安道。
魏尚是从不无的放矢的人,赶紧再次开口道,“不用如此麻烦,直接去我庄上,那里香烛、黄纸什么的,都是齐活的。”
按照大康的习俗,结拜异性兄弟,需要宴请宾客,点燃香烛,焚烧纸钱,祭祀牲畜,然后歃血为盟。
整个流程其实也相当繁琐。
李平安想到之前跟魏尚结拜,流程走得也比较简单,想着弥补一二。
却不料这家伙早就准备得整整齐齐,一时间李平安疑惑道,“义兄,我想问一问,像是我这样的义弟,你还有多少个?”
“义弟,你多虑了.........”,魏尚苦涩地笑了笑,“像是你义兄这样被发配岭南的破落户,又有几个人愿意与我结拜呢?”
“是他们眼瞎,不知道兄长虽然一时落魄,但绝非池中之物,他日必将声名鹊起于天下。”李平安上前宽慰道,在他的印象中,魏尚天性开朗,很少露出这种颓废苦涩之态。
三人既然说好了,也不耽搁,直接去了魏尚的庄园,最后也没通知亲友,便斩鸡头,烧黄纸,祭拜天地,拜了把兄弟。
通过名姓、月份之后,李平安得知,贺县丞名循,早年曾在长安求学,颇有才名,与国子监的几位贤达,并称五俊。
做过好几任的县令,甚至还曾经被拔擢为太子舍人,不论是地方,还是朝堂都颇有政绩。
后来因为参与讨伐叛将不利,全军覆灭,官职受损,又爆发了废太子案,为之牵连,被发配岭南。
其家族为了防止在长安被人继续攻击,举族迁徙到了岭南。
跟魏尚一样,属于典型的难兄难弟。
李平安这才知道,原来贺县丞竟然有那么大的来头,还是太子余党。
难怪没有任何重返朝堂的杂念,安心在此地经营。
在结拜完之后,魏尚送了李平安一匹枣红马,价值不菲。
据说可以日行千里,只是年岁稍微小一些,需要李平安自己养一段时间。
而贺县丞也很是大气,直接送了李平安一辆外表一般,但价值极其高昂的马车,以及两个趁手的马夫。
仅此一项,李平安单日营收超过万贯。
李平安谢过两位兄长,坐上马车,飞奔而归。
李平安前脚出了玉林县,宋、孙两位潜伏在大康多年的大老爷,就已经收到了消息,并与奉命来此地巡视的刺史府大人物,聚集在一起。
“大人,您果真神通广大,听闻玉林县已经被刺史府训斥。”
老宋一脸佩服的恭维道,说实话,在知道了玉林县被训斥的消息之后,他老宋差点没美得把鼻涕泡冒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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